格讲他好么!
打开房门后两人走进去,松田阵平的公寓在独居男性中还算干净的,主要是没什么东西,看起来比较洁净。
只是显得空荡荡的,伊达航去厨房转了一圈,只找到了一个喝水的杯子。
“我这里平时又没别人会过来。”松田阵平从购物袋里翻出一次性纸杯、牙刷、毛巾,把空无一物的桌面铺满了。
伊达航也不在意,笑道:“一个人住的话的确会忽略这些。”
班长专心摆着买来的下酒菜,也没有发现同期忽然沉默下来。
松田阵平心想,为什么他今天显得如此被动,又畏缩?
今天的东西像是看到了对方更加隐私的空间,当时站在货架前到底是什么心态?
连他都不清楚送出去后,自己和小林夕真的只是普通的警民关系吗?
或者说是监护人、朋友?
年龄差距十二岁的朋友?
他烦躁地吸了一口烟,指尖夹着滤嘴,指腹抵着嘴唇,尼古丁的气味在房间里飘散,残留着久久散不去。
解开上次从铃木美术馆回来后就重新学习系法的领带,松田阵平拆开那盒动物饼干,倒出一块柴犬形状的狠狠咬了一口。
比起上次的棒棒糖,这个一点都不甜。
五月黄金周到了, 音驹高校的男子排球部每年都会在这个时期进行集训,今年也不例外。
只不过今年猫又教练复出了,和其他高校男排队的走动也有所增加, 时不时会去外校打练习赛。
尤其是黄金周的集训,已经和乌野的顾问武田老师约好了练习赛的时间,“垃圾场大战”虽然依旧没有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重启, 但时隔几年,猫与乌野终于要再次会面。
5月3日一大早,音驹男排此次远征的人员便在新干线车站集合, 尽管是去干正事的,可好些个同龄人一起去遥远的宫城县就像修学旅行似的, 个个都兴奋得不行,黑尾铁朗出面维持了一次秩序才安静下来。
其他人只简单背了个包,小林夕则多了个小行李箱, 众人在新干线上找到连在一起的座位, 把包里的零食一股脑儿地堆在小桌板上。
刚开始都还很清醒的,挤在窗户边看沿路的风景惊叹。
没过多久相差不多的景色看腻了, 一早起床的困意没有了高昂情绪的压制,很快冒了出来, 一个个倒头就睡, 脑袋挨着脑袋。
两位教练坐在车厢最后面的座位聊天, 保温杯里泡着女经理给的不错茶叶。
小林夕则一直坐在边上没怎么动弹, 因此精神劲还足,研究了会儿到宫城后的地铁路线、练习赛安排和住宿准备,合上笔记本松了口气。
他们这节新干线车厢是两排四个座位面对面坐的, 她对面就是黑尾,边上坐在埋头打游戏的孤爪研磨。
或许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缘故, 黑尾的某些习惯会有点守旧,比如之前在站台等车的时候就去买了份报纸,这会儿摊开来,一页一页慢慢翻着。
“嘿,有意思。”才翻了两页,估计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报道,黑尾轻笑了声,脸被报纸挡住了看不见,却也能想象到他那总带着点奸诈的笑容。
他知道幼驯染打游戏的时候心无旁骛不会理他,就不去打扰对方惹人嫌了,而是把报纸铺在两排座位间的小桌板上,把那一专栏的内容指给小林夕看。
边指边读:“‘怪盗辛迪瑞拉久不归还铃木美术馆展品内金燕,恐有吞赃嫌疑,社会人士怒斥其粉丝把盗贼当作偶像,助长不正之风……’最近好像总能看到这个怪盗的新闻啊。”
“……”小林夕还当是什么,没事,被骂多就习惯了,反正她当怪盗又没钱拿,也不靠着粉丝吃饭。
不过不太想让粉丝挨骂啊……脱粉倒没关系,反而不会被波及了。
她想着是不是该搞个澄清声明,对报纸内容不感兴趣,无非就是那么几句,喝了口水后反问:“既然黑尾学长最近已经看多了这种新闻,干嘛还说有意思?”
黑尾的指尖一移,在隔壁整版版面的标题上点了点,“你看看这里,‘摩登本·布朗生前遗嘱曝光,怪盗辛迪瑞拉无罪’。”
诶?小林夕这下确实被惊到了,脑袋探过去快速扫了两眼。
大致内容就是,摩登本生前的律师依照当事人的要求,在铃木美术馆“北国之春”特别主题展览结束后公布了他的一部分遗嘱,将金燕上雕刻的那段字和赠予事项进行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