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制成一本人物小传了。
书名她都想好, 就叫《从暴富到破产——柯学世界房地产商苦逼的一生》。
小林夕指尖敲点着轻薄的纸张, 忽然“咦”地一声, 把字条凑得更近去看。
松田阵平的字她看过的次数不少,虽然这回依旧能一眼辨认出,可总觉得字迹的线条似乎略显颤抖?
转念一想, 深觉既荒唐又不可能,对方可是前爆处组的王牌, 拆弹这类精细操作最忌讳手抖了。
他站在能要了性命的倒计时炸弹前都能面不改色,怎么可能仅仅写个留言手就不稳。
估计是字条压在凹凸不平的表面上书写,才会造成字迹轻微歪曲。
小林夕对自己脑补出的解释很满意,收起字条,下床往房外走,正要拧开门把手时,骤然想起一个醒来后一直被下意识忽略掉的重要问题。
——昨天最后的记忆不是在沙发上么,谁把她搬到床上的?
第一反应是看向手里的字条,小林夕扶额,松田阵平不会又把她扛起来了吧?
她确实喜欢和对方贴贴,但这并不包括被当成个大麻袋似的扛来扛去!
只能叹口气努力安慰自己,说不定是后来支援警力中的女警小姐姐抱她进屋的呢,而且上次游乐园之后,卷毛警官连她脑袋都不揉了。
诶,昨晚迷迷糊糊的,真正失去意识前好像还有一点点记忆,但宛如打了一层马赛克般不真切,怎么也记不起来。
唯有开心愉悦的情绪十分清晰地保留了下来,让她有种嗅着窗外雨过天晴后清新空气的畅快,大口呼吸着,光是回味便忍不住翘起唇角。
是做了什么好梦吗?
小林夕认真想了会儿后无果,便放弃死磕,反正不是被当成麻袋扛就行。
去洗漱前路过客厅,其他人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没人去打扰她睡觉,连电视声音都开得很轻。
众人说好吃完午饭后下山,小林夕进了浴室后抓紧时间洗漱,洗脸时却感到一丝疼痛——全是昨天松田阵平把她掐醒留下的。
电子表摘下放在洗手台边,她睨着白净光洁的左手腕,上次被扣出的淤青红肿早就消退完了,花了整整三个星期。
幸好警官先生这次下手不算很重,镜子里的脸依旧光滑无痕,她实在是不想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