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小林夕很贴心地伸手帮他合上了眼睛,完全是手把手教学。
“……”松田阵平很想吐槽这个动作,并且说出来了,“我没有不会到这种程度。”
小林夕接受了这句吐槽,把带着薄汗的手掌心往身后藏。
毕竟是被警官先生目不转睛地看着,说感觉不到视线是骗人的,看得她整个人体温飞快上升。
如果再不出手打断目光,她可能会不小心手抖,把剩下的眼药水全挤到那张英俊不羁的脸上。
她绕着闭眼亚洲蹲的松田阵平转圈圈,心念一动,掏出手机拍照。
日本手机拍照是不会静音的,因此发出了巨大一声“咔嚓”。
“……我可以拍照吗?”小林夕有些尴尬地打马后炮。
“拍完照才问,”松田阵平不知怎的心情很好,翘起唇角,开玩笑道,“三百日元一张。”是昨天在便利店打印照片的价格。
小林夕立马顺杆子往上爬,掏出零钱包:“真的吗?这里是一千日元,我再拍两张,不用找了!”
“……拿走拿走!”真不能在这家伙面前开玩笑,不然最后无语的总是自己。
对方似乎还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立马转变了语气,开始讲这两天合宿的趣事,连森然食堂的菜比音驹好吃这点琐碎的事都说得有滋有味。
松田阵平已经站了起来,听着声音在周围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可半点不想打断喋喋不休。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也不赖。
否则为什么刚才两人相处的两分钟仿佛只有一瞬,此刻的一分钟却如此漫长。
尽管小林夕说话时的神态动作会在脑海中生动形象地浮现,以他的想象力来说已经十分难得了,可依旧比不过本人。
等一分钟到了睁眼时,眼前的朦胧水雾消散,首先看到的是从茂密树林的枝叶缝隙中漏出的一片橘红色夕阳。
落日余晖将整片天空染成了浅浅淡淡的红,从交叠的云层中透出,洒在林间小路的尽头,宛如要将头顶那片翘得高了些的叶子点着似的,伴随着林中特有的植物清香,惬意的黄昏。
树林、夕阳,林、夕。
松田阵平看到了她的名字,非常漂亮的名字。
随后,少年侦探团怎么一个音一个音教都不开口的别扭家伙,脱口而出了后面的名字,不加姓氏。
走在边上的小林夕下意识抬头看他,又很快反应过来,觉得应该不是在喊自己,而是在说面前的这片夕阳。
“很漂亮吧,森然的经理说他们学校的人经常组团来这边看夕阳呢,”她杏眼弯弯的,没去管被风吹乱的碎发,“昨天我没看到,今天终于赶上啦。”
“嗯,”松田阵平先是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肯定风景漂亮还是人漂亮,然后语调平淡道,“不过我喊的是你的名字。”
小林夕一愣,震惊到没注意小道上的石子,猛然脚下拌蒜,啪地趴在了地上。
见证身边人忽然闪没的松田阵平:“……”
说出这种话也是需要勇气的,他本来在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刮鼻梁,现在心情复杂,抓猫似的揪住对方衣领把人拎起来,“喂,怎么样?”
小林夕比他还感到丢脸,不仅因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还因为这能让她半夜想起都羞耻到失眠的平地摔。
她胡乱地拍掉身上的杂草,低头蔫蔫道:“没事,刚好被石头绊倒了,就膝盖有点痛。”
实际上,是非常痛,她摔的时候膝盖估计是磕到石头了,痛得她差点流泪,就是不知道这眼泪是因为痛还是羞耻。
松田阵平大力揉掉她头顶的杂草:“哦——”
“哦什么哦,拉我一把!”小林夕咬牙切齿,要不是你突然语出惊人,我会吓到趴地么!
松田阵平观察着她的微表情,和右腿不自然的动作,没伸手把人拉起来,而是背对着蹲下身,扣住她的手腕把整个人拽到了身上。
起身时手臂勾住她的腿弯,还掂了掂,这回知道不能说“重了”这种话了,“你不是说森然的饭菜比音驹好么,好像感觉不出来。”
小林夕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正懵然着,听到这话立刻反驳:“才吃两天怎么可能有太大变化,而且我吃掉的全消耗掉了,不会胖的……等等,为什么突然变成你背我了?”
松田阵平拳头握住腰间皮带,全程保持绅士手,慢条斯理又一针见血:“你的瘸腿跟我的黑眼圈一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