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围墙走了一段不短的路,一拐弯,一低头。
眼熟的嫌疑人被扒了上衣裤子,就留了条大裤衩五花大绑,嘴上贴了胶布,仿佛蛆虫般在地上蠕动,挡在了路中央。
松田阵平:……
视觉冲击力太强,警官先生难得有片刻露出惊诧的表情,点燃的烟抖了抖,落下些许白灰。
然后重新戴上墨镜保护视力,以免看了脏东西长针眼,环顾了下四周,大道空无一人,天空万里无云,丝毫人影都不见。
谁那么“善解人意”?
答案松田阵平很清楚,甚至嫌疑人这幅凄惨模样的惩罚意味也很清楚。
挺像她会干出来的事。
尽管省事了不用担心人跑掉,可这样子把人带回去,万一被路人撞见,米花镇都市传说估计就又要添一笔了。
于是松田阵平请另一个值班的千叶警官开车来接一下,等待途中就默默地站在一旁抽烟,当做没看见对方的挣扎。
要让小林夕看见了,准得啧啧啧地点评一番:瞧这一身黑的正装皮鞋墨镜,不为所动的姿态,这视若无睹的神情,这顾自抽烟的坦然,怎一个冷酷能形容的!
多像上门讨债把人绑了灌水泥,尸沉东京湾的黑色团体啊!
也许是男人挣扎得太厉害,松田阵平不耐烦地蹲下身,没去解绳子,而是把嘴上的胶布撕了一半。
乍然重归新鲜空气,男人先是下意识喘了下换气,紧接着深吸一大口气,似乎是要嚎。
见状,松田阵平直接把胶布连同鬼哭狼嚎一同堵了回去,差点没让对方翻白眼撅过去。
大半夜的,扰民。
想起佐藤说他靠谱的话,其实并不全是那样的。
因为知道了有人费尽心思不怕麻烦,就是为了保护一个小女孩,他怎么舍得轻易破坏。
——
而怪盗辛迪瑞拉这边,见“快递”已被警官先生签收,处于对后者的信赖,她便立刻调头去追那辆迷你巡逻车。
等小姑娘安全到家了,一户建内传来家人带着好意的责怪和安抚,折腾一番后,属于她卧室的窗户终于关灯一片漆黑。
怪盗小姐趴在人家小小的窗台上,托腮看她把自己缩进被窝卷成一团颤抖,似乎在偷偷哭泣。
过了一会儿,虽仍带着哭腔,但听着像是半梦半醒了。
辛迪瑞拉把玩着卡通猫咪版的变声口罩,用低缓又温柔的、催眠般的声音轻声问:“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呀?”
对方可能以为是在梦境,呓语似的迷迷糊糊道:“因为……小枫,如果不是我,小枫就不用一个人承受这些……所以她不想理我,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我该怎么面对她……呜呜……”
怪盗小姐摇摇头,“她不想告诉你,可能只是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自责。”
“那怎么做她才能原谅我?”
“去冲她笑,去用力拥抱她,去唱起你们最爱的歌谣,”辛迪瑞拉让她窗户边书桌的笔筒里插了几片枫叶,“去送她最喜欢的花。”
神奈管家今年六十八岁, 属于孙辈都已经开始上学,不必时刻照看着孩子操心的年纪。
尽管年近七十,但在老龄化严重、干到八十都是常态的日本, 他俨然还能挤进壮年劳动力的队伍,再工作个十来年不成问题。
作为小林家两代人的管家,在小林夕父母意外去世后他便尽心尽力地打了两份工, 白天照顾年幼的女孩子,又要忙里偷闲去管理家中名下的产业。
有专业经理人管理是一回事,他不可能百分百去信赖外人, 将这常人难以想象的巨额家产全副委托,万一有竞争对手趁虚而入, 岂不就完蛋了!
只是神奈管家再兢兢业业,一个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尤其是这几个月来名下房产、地产事故频发, 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所以在照看小林夕这方面就稍微放松了些。
好在女孩子体贴又聪慧, 这段时间也开始处理事务,并且愈发熟练, 各种雷霆手段和解决切入点都不像是这个岁数的学生能考虑到的。
虽说那些房产的名声不能恢复得像从前一般,不过事先的设施基础和人情口碑打得很好, 因此也算是力挽狂澜, 没有造成太大损失。
神奈管家觉得, 这应该跟小林夕与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官们熟识, 能在案件发生时掌握第一手动态信息有关。
总之,他目前只需偶尔帮雇主检查下东京的产业,以及照顾衣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