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战后要先去警局?这难道是东京那边参加全国大赛前的传统?
哇噻,不愧是城里人,西提boy!
——
从警局离开时已经不早了,虽然没真的给黑尾在食堂办生日会,不过伊达航从办公室仓库里拖出一箱饮料,一人一罐分掉,以示鼓励。
列夫出了警局大门就在嚷嚷,“是警局拿来的汽水诶,我要拿回家给妈妈看!”
黑研幼驯染去上卫生间了,一群高中生围在警视厅门口等人感觉不太好,就走到了马路对面去,而小林夕站在门口等他俩一起归队,见跟着出来的松田阵平穿得单薄,关心了两句让他多添衣服。
十一月的傍晚,即便套了秋冬的加厚运动外套,冷风一吹对小林夕来说仍然会有凉意,警局办公室会开暖气还好,一出门她就不自觉哆嗦了下,这会儿在门口也时不时跺脚。
松田阵平知道这点,从她评价为“有风度没温度”的正装口袋中取出一罐牛奶,塞进音驹运动外套的口袋中。
这罐牛奶一入口袋便散发着强烈的暖意,让小林夕的双手像有自主意识般动起来,紧紧捂住了罐子,希望能让手指不那么冰凉,也希望这股热度不那么轻易散去。
她诧异地和警官先生对视,手舍不得伸出口袋,只是在外套里稍稍举起,鼓出一个小包,“松田警官捂热的?”
“……”松田阵平用指关节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如果我能用体温把它捂到五十度以上,我应该改行去当微波炉。”
小林夕煞有其事地点头,“很有前景的职业。”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在冬天来临时有一个移动的微波炉,毕竟太冷了,每天带去学校的便当都凉得快,去食堂加热还要穿越没有暖气的走廊,她只想窝在教室里不动。
“比赛赢了?”警官先生略显突兀道。
“当然,否则我们就不急着办生日会,而是检讨会了。”
松田阵平瞥向不远处站着的那一队高中生,穿着统一的运动服说说笑笑,就等人齐了后去聚会吃饭。
至于音驹对战户美比赛中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在男高们的聊天中了解了大概,的确很有小林夕的风格。
都说女孩子早熟,可和小林夕一比,这些队员像是小了好几岁似的幼稚,不过这应该才是大部分高中生的常态吧。
“当排球队经理有那么开心吗?”松田阵平能感受到对方赢了比赛的喜悦。
小林夕认真思考他这个问题,反问:“松田警官刚进警校当警察的时候,开心吗?”
不等他回答,又补充一句,“真实想法,我可是听伊达警官说过你最开始当警察的伟大志向哦!”为揍警视总监而当警察,太伟大了。
……班长怎么什么都说!
松田阵平抓了抓卷发,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虽然对拆解机械之外的事没太大兴趣,但也不算排斥。”
“对吧,但每次看到你和同期的伊达警官关系那么要好,我就知道你们一定在警校度过了相当美好、开心的时光。”
小林夕弯起杏眼,冬天太阳落山早,傍晚的天也全都黑了,路边的灯光骤然亮起,照得她眼眸亮晶晶的。
“松田警官,我此刻就正在享受和你当年同样的时光哦。”
她的声音其实很轻,松田阵平却觉得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余意麻麻的,让他心软。
他没忍住揉了揉小林夕的头顶,“是吗,还真敢说啊。”
小林夕没反抗,任他揉乱自己的头发,眼尖地看到研磨和黑尾从警局大楼里出来,“他们出来了,松田警官下次见。”
她摆摆手告别,走向马路对面和大部队会和,那对幼驯染也快速跟上。
经过松田阵平时,两人都飞快地朝警官点点头,对视线相当敏感的研磨目不斜视,咻地一下钻入音驹队伍中。
方才在警局,他发现所有警官在记事本上写字是都是将本子横过来,从左往右开始写——和小林夕的习惯一样。
这件事不能细想,否则越琢磨越怪。
再联系这位松田警官特意将人送出来,还站在门口目送的举动……总有种警局是小林的家,家长目送孩子去上学,还唯恐他们这群“不良少年”把乖乖女带坏了的微妙既视感。
研磨动动嘴唇,还是决定不跟小黑说了。
临近年末, 十二月的东京已然下过几场雪,某天骤降的气温一下分隔出了秋冬两季,清晨出门的第一口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