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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现在卢督臣和颜抚台,还有德王都被奴贼主力困在济南府城,咱们却因为你即墨营的主力精锐不到,迟迟无法北上救援,一旦济南城破,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esp;&esp;张友勋当即吼道:“谁也别给我扣帽子,老子不怕!有胆子,现在咱们就拔营北上,你们干不干!”
&esp;&esp;鲁庭言和韩煦顿时不说话了,要不是军情紧急,二人根本都不会来这里,早就集结麾下精锐,固守文登营城和登州营城了,谁会像傻子一样去济南拼命?
&esp;&esp;现在整个山东都知道即墨营有一支强悍的灵山卫新军,刘衍不到,不管是鲁庭言还是韩煦,哪一个都不会下令北上。特别是众人军中的夜不收抓到了一个溃兵,正是刘泽清镇标营的士兵,知道刘泽清已经兵败身死的消息,几人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esp;&esp;张友勋看着二人,气冲冲的说道:“此战即便刘衍率部赶到这里,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打,他只有九千人,奴贼可有十万之众!一旦灵山卫的新军败亡了,咱们也都活不了。”
&esp;&esp;“切!”
&esp;&esp;鲁庭言顿时嗤笑起来,说道:“要是刘衍的精锐都战败了,那咱们也就别打了,各自返回驻地,固守待援好了。”
&esp;&esp;张友勋闻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正要发作,韩煦却站出来说道:“你们说卢督臣麾下的督标营如何?眼下卢督臣率部据守济南府城,凭借督标营的战力,也许可以据城死守,力挫奴贼于城下,到时候咱们不去也没关系了。”
&esp;&esp;“对、对,说的没错!”
&esp;&esp;张友勋顿时气晕,明白自己跟这两个货色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讲了,于是便烦躁的挥了挥手,让鲁庭言、韩煦二人各自散了,并且将帐外的亲卫叫来,要再派人去催促刘衍,让其加快速度赶来汇合。
&esp;&esp;就在这时,几人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战鼓声,韩煦 斥候战
&esp;&esp;五月初,历山北麓。
&esp;&esp;“大人,此处便是历山了,再往北走七十多里,便是济南府城了。”
&esp;&esp;苗绍策马在刘衍的身旁,介绍着前方的地形。其余几个千总也策马围在周围,镇抚官荀景云也一样向北眺望着。
&esp;&esp;刘衍环视四周,只见前方都是历山北麓的余脉,地形起起伏伏,仿佛是江南的丘陵一般,而且这边的树木很茂盛,放眼望去也只能看到前方两三百米的地方。
&esp;&esp;“大军暂时不能再往北走了,前方的地形太过复杂,要多派夜不收向北搜索前进,确认没有埋伏之后,大军再继续向北行进。”
&esp;&esp;几人面面相觑,陈勋问道:“大人,济南府城那边战事紧急,咱们行进这么慢,能行吗?”
&esp;&esp;此时大军已经向北行进了几天时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行进速度,并不算快。
&esp;&esp;刘衍说道:“放心吧,咱们不到济南府城,奴贼是不会破城的,他们还要围点打援呢!”
&esp;&esp;刘衍对于满清的战术太熟悉了,要么是围点打援,要么是使用内奸打开城门,以便攻陷城池,算来算去也就是这么几招,正面对战的实际战例并不多。
&esp;&esp;所以刘衍此番北上无比的持重,清军的斥候非常得力,所以才能屡次围点打援成功,才能混进城中打开城门。
&esp;&esp;既然刘衍已经说了,陈勋、汪博等人便不再说什么。
&esp;&esp;镇抚官荀景云问道:“大人,那咱们是不是就地扎营?”
&esp;&esp;“就地扎营!”
&esp;&esp;刘衍以马鞭指着前方的丘陵地带,说道:“各营按照前后左右中的方位安营扎寨,亲卫营和骑兵营居中扎营,与中营组成中军大营。”
&esp;&esp;“各营相隔两、三里的距离,方便彼此支援。所有营寨外围都要挖掘两道壕沟,设立一道鹿角、拒马,以及一道土墙,组成立体防线。”
&esp;&esp;“总之就是一句话,现在这里便是敌占区,全军将士要扎硬寨、打死战,容不得半点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