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两日后,炮营的扩编计划被田辉叙下发,几天后被送到了王家庄百户所的火器督造处。
&esp;&esp;当谭晓大看到炮营扩编的具体计划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对身边的火器坊管事崔明源说道:“我看总镇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竟然一下子要扩编这么多的火炮!”
&esp;&esp;此时开封之战的一些细节,也在青莱镇各处传开了,特别是李自成在城下集结的四百多门火炮的事情。
&esp;&esp;崔明源苦笑着说道:“估计是让闯贼的四百多门火炮给刺激的,总镇也想富裕一回。”
&esp;&esp;“那就干吧,现在马上就是寒冬了,铸炮最好的节气是炎夏,冬日虽然不是不能造,可是这效率就差了不少,咱们只能不惜工本,往上堆人、堆物、堆银子,尽快完成炮营的缺额。”
&esp;&esp; 惊闻
&esp;&esp;深夜时分,北京城。
&esp;&esp;正阳门内,棋盘街上,一顶看似朴素的厚绒轿子正在寒风中行进着,轿夫们身上穿的鼓鼓囊囊的,只为了抵挡北京城初冬的刺骨寒风。
&esp;&esp;棋盘街坐落在北京的中轴线上,大街两侧是民间俗称的“五府六部”,吏部、户部、礼部、工部、兵部、刑部,以及钦天监、鸿胪寺、大理寺等衙门,基本上都集中在棋盘街左右。
&esp;&esp;而朝中不少大员的府邸,也都临近棋盘街,便于公务与面圣入宫,也便于互相之间联络感情。
&esp;&esp;此时轿夫们扛着轿子脚下稳健,从棋盘街向东转入户部街,再由户部街转入东江米巷,最终在一处朱红大门前停下,而那朱红大门的上面,是一块红木制成的匾额,写着周府两个金漆大字。
&esp;&esp;轿夫稳稳当当的落轿、压轿,一人掀开恭敬的掀开轿帘,只见兵部尚书陈新甲迈步下轿,双手握着一个精致的铜手炉,身上披着绸缎绣花的大氅,既保暖又华丽。
&esp;&esp;陈新甲看了看夜空,此时天上乌云阵阵,月暗星晕,街巷上又是寒风阵阵,就如同陈新甲的心情一样,冰冷、刺骨。
&esp;&esp;“去叫门!”
&esp;&esp;“是。”
&esp;&esp;轿夫敲开朱红大门,将陈新甲的名帖提递给了门房,片刻之后,大门大敞四开,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笑着出来,拱手说道:“本兵深夜来访,定是有要事找我父亲。”
&esp;&esp;这男子便是周延儒的儿子周奕明,崇祯十五年的举人。此人在历史上也是一个有名的汉奸,自清军入关之后,便主动投降了鞑子,并且还参加了鞑子的科举,在满清顺治六年考中了进士,后来官至建昌推官。
&esp;&esp;周奕明笑着将陈新甲迎了进来,陈新甲笑着说道:“深夜打搅了,不知道周阁老睡下了没有?”
&esp;&esp;“呵呵,还没,正在暖阁看书。”
&esp;&esp;周奕明引着陈新甲沿着长廊向内宅走去,说道:“请本兵这边走,稍后小侄再为本兵准备一些夜宵过来。”
&esp;&esp;“呵呵,不用客气。”
&esp;&esp;片刻之后,陈新甲走进暖阁内,一股温润的热浪扑面而来,陈新甲顿时呼出一口寒气,将身披的大氅退下,递给了一旁的侍女。
&esp;&esp;陈新甲搓着手笑着说道:“阁老真是操劳,这么晚了,还在忙碌政务。”
&esp;&esp;周延儒笑着挥手,让陈新甲坐在自己旁边,说道:“本兵才辛苦,大晚上的,还在寒风中奔波劳累。”
&esp;&esp;“呵呵,既然夜也深了,那我就不绕弯子,直接说事情,也好让阁老早些休息。”
&esp;&esp;周延儒放下手中的书,往身后的靠枕倚了倚,说道:“老夫猜得没错的话,本兵应该是为了刘衍的事情来的吧?”
&esp;&esp;陈新甲点头说道:“阁老也听说了?”
&esp;&esp;“是啊,这几天整个京城内外,都已经传遍了。刘总兵可是勃然大怒,据说已经下令,让新军各营按兵不动,下定决心不再北上京师了。”
&esp;&esp;陈新甲苦笑着:“阁老也是知道的,如今国库没银子,刘衍军中伤亡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