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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延儒纠结了一会儿,说道:“如果决战,胜算几何?”
&esp;&esp;陈新甲底气十足的说道:“如今奴贼兵势已泄,此时决战,当有六成胜算!”
&esp;&esp;“才六成啊?”
&esp;&esp;周延儒说道:“本兵应该知道,锦州战事失败,意味着什么,所以万事都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孟浪。”
&esp;&esp;“老夫并不知兵,所以此事本兵就不要问了,全凭本兵决断!”
&esp;&esp;陈新甲傻了眼,周延儒躲了!
&esp;&esp;“只是这,这……”
&esp;&esp;“本兵有话直说。”
&esp;&esp;“圣上似乎还有疑虑,当初刘衍力主不可速战,圣上那边……”
&esp;&esp;周延儒笑着说道:“好,那老夫就入宫一趟,为本兵说上几句话好了。”
&esp;&esp;“呵呵,那就谢过阁老了。”
&esp;&esp;当日,周延儒入宫面圣,崇祯帝见到周延儒很是亲和,命王承恩赐座。
&esp;&esp;“呵呵,谢陛下。”
&esp;&esp;随后周延儒便将话题引到了锦州之战上,崇祯帝此时面露忧色,问道:“兵部尚书陈新甲这几日向朕诉说,锦州战事是否应该与敌决战?此事关乎国朝命运,阁老有何见解,但说无妨。”
&esp;&esp;周延儒此时正色说道:“陛下,臣听闻当初大军出征之时,陛下曾平台召见各镇总兵,其中青莱镇总兵官刘衍曾建言:我官军应依托锦州等城池、防线步步为营,切不可仓促与鞑虏决战,以免被鞑虏突袭后方。”
&esp;&esp;“如今陈新甲只是因为钱粮不足,便要推着锦州城外的大军将士仓促决战,此乃祸国之心,陛下不可不察!”
&esp;&esp;崇祯帝闻言眉头紧锁,许久之后,说道:“既然阁老也是这个意见,那锦州战事就不可仓促,还是先征调刘衍部入京再议。”
&esp;&esp;“陛下圣明!”
&esp;&esp;周延儒从宫中出来之后,坐上了一定厚呢大轿,随着轿子缓缓抬起,周延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哼,陈新甲做了兵部尚书许久,还妄想入阁,真是痴心妄想,这下老夫看你如何接招!”
&esp;&esp; 听我一句劝
&esp;&esp;十二月初一,这一天寒风乍起,青州府城内外行人罕有,街巷上几乎看不到行人百姓,只有青州知府王从义率领的一众文官,站在北门外站着。
&esp;&esp;不多时,山东巡抚颜继祖率领新组建的抚标营抵达城外,众将士押运着数十辆马车,上面装载着陈新甲东拼西凑的二十多万两抚恤银子。
&esp;&esp;“呼!”
&esp;&esp;大队人马在城门口停下来,在队伍的最前方,是一辆马车,颜继祖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呼出一口“白烟”,搓着手走下马车。
&esp;&esp;“属下拜见抚台大人!”
&esp;&esp;知府王从义率领一众知府衙门的文官上前行礼,颜继祖笑呵呵的与众人寒暄了几句,然后目光扫过众人,微微皱眉,说道:“怎么,那刘衍的火气还没消散,连我到了都不来迎一下?”
&esp;&esp;王从义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大人不要见怪,新军这段时间正在装备什么刺刀的,刘总兵一直待在军营中,估计是没来得及赶过来。”
&esp;&esp;自从刘衍成立幕府之后,幕府各部便几乎将青州府、莱州府的各项政务架空了,幕府各部的官吏已经开始直接对各地州县官员发号施令,户部与农部也开始插手民户之事,使得知府王从义以及莱州知府衙门那边,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esp;&esp;不过众人对于刘衍的“擅权”之举却没有太大的抵触,一来是因为刘衍势大,刀枪在人家手中攥着,众人不敢违抗刘衍的命令。二来,刘衍主动承担了青州府和莱州府的所有赋税、摊派等,就连王从义等人每年需要向朝廷上缴的各种“杂捐”,刘衍也一并承担下来,全部由总兵府幕府代缴。
&esp;&esp;而且民户的各种投入,比如水利设施、赈济钱粮等,也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