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陈新甲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
&esp;&esp;随后陈新甲又看向周延儒,只见周延儒横眉冷对,此时也没了往日的儒雅和笑容,显然是准备直接与陈新甲“对中线”了。
&esp;&esp;“阁老!各镇将士的封赏事宜,为何还定不下来,难道还要仿效刘衍故事,给那些总兵官发些银子了事?那可是二十多万精锐,难道阁老不怕逼出兵变吗?”
&esp;&esp;周延儒说道:“老夫一心为国,逼迫谁了?陈大人必须说清楚,老夫逼谁了?”
&esp;&esp;“阁老不要混淆视听,我是说封赏的事情,没说逼谁了!”
&esp;&esp;“那么多的总兵官,难道全都封为总督、巡抚?或是调入朝中?那朝中突然多了那么多武人,他们懂得治国理政吗?”
&esp;&esp;陈新甲咬着牙,看着周延儒和李待问好不松口,只好拱手看向崇祯帝,说道:“陛下,自古以来,有功便赏,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如今洪督率领各镇将士立下大功,刘衍解开封之围,同样功劳巨大,朝廷为何不能封赏?今后有谁还会为朝廷效力?周阁老与李尚书,是在失人心,此乃祸国之道!”
&esp;&esp;周延儒与李待问也不甘示弱,二人随即展开反击,与陈新甲再度吵成一团。
&esp;&esp;崇祯帝猛地一拍桌案,大声说道:“朝中有事,诸位爱卿便吵成一团,吵来吵去毫无结果,如此下去,国事怎么办!”
&esp;&esp;周延儒随即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颤声说道:“陛下!臣与定虏伯并无恩怨,之所以要压制其升迁,是因为定虏伯已经手握大明 怒了
&esp;&esp;“好了!”
&esp;&esp;崇祯帝无可奈何的揉着太阳穴,朝中大臣都是一群只会争吵、不会实干之辈,自己纵然有千万之心,也无法落实下去,这让崇祯帝感到非常疲惫,又是非常的疑惑:“偌大的帝国,为何就没有几个实干之臣?”
&esp;&esp;“既然户部拿不出钱粮,暂时就先按照周阁老的意思办,等到朝廷富裕了,朕再给各镇将士补上这一次。”
&esp;&esp;“陛下!绝不可如此啊!”
&esp;&esp;陈新甲急得几乎吐血,崇祯帝则是眉头紧锁,对陈新甲这个兵部尚书很不满,只顾吵着索要钱粮,却拿不出解决钱粮问题的办法,真是烦躁!
&esp;&esp;王承恩看出了崇祯帝的心思,便上前一步,笑呵呵的对陈新甲说道:“呵呵,本兵大人就不要再说了,国事艰难,陛下也没有办法。本兵不是不知道,就连陛下的内帑也没有钱粮,上个月老奴还清点过,内帑府库中只有十几万两银子而已,还要支撑宫中用度……”
&esp;&esp;崇祯帝摆了摆手:“你说这些做什么!”
&esp;&esp;“是,是老奴多嘴了。”
&esp;&esp;陈新甲长叹不已,只是摇头跺脚。
&esp;&esp;崇祯帝见状,便说道:“不过刘衍与各镇总兵官毕竟有大功劳,周阁老的方案虽然照顾了朝廷的难处,朕也不能不体会众将士的苦衷。所以,朕决定从内帑中拿出三万两银子,分赏给刘衍等各镇总兵官。”
&esp;&esp;“此事,就由陈爱卿去办吧,今日就领了银子,去一趟德胜门外。”
&esp;&esp;此时陈新甲可谓欲哭无泪,一旁的周延儒和李待问则是松了一口气:这口大锅终于有人背了!
&esp;&esp;当日傍晚时分,德胜门外大营。
&esp;&esp;陈新甲带着三万两银子来到中军大帐,此时洪承畴、马绍愉、张若麒三人站在一边,刘衍、杨国柱、吴三桂等各镇总兵官站在一边。
&esp;&esp;众人听着陈新甲宣读完旨意,崇祯帝先是将众人称赞了一番,随后便是众人的封赏事宜。
&esp;&esp;“锦州大捷,奴贼溃却,国朝响动,朕心甚慰,今有蓟辽总督洪承畴、宣府镇总兵官杨国柱、大同镇总兵官王朴……力战破敌,功劳甚大,今特加以封赏!”
&esp;&esp;“……蓟辽总督洪承畴任东阁大学士、领兵部尚书衔,入阁辅政……”
&esp;&esp;“监军马绍愉、监军张若麒随军征战劳苦功高,今迁马绍愉为兵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