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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闯王放心,绝不会出错。”
&esp;&esp;“那这份诏令如何送到孙传庭手中?”
&esp;&esp;李岩说道:“闯王,昨日陈永福奉命到了营中效力,此事他可以帮上忙。”
&esp;&esp;当晚,在关押兵部快马、十几个京营骑兵的营帐外,陈永福带着两名护卫一路走来,拿着一面李自成的手令,调走了周围的看守和巡视兵马,随后便进入营帐内。
&esp;&esp;“别出声!”
&esp;&esp;那人在一众俘虏惊恐的眼神中,陈永福让两个护卫将所有俘虏的绳索解开,然后趁着两个护卫不备,直接拔刀将二人砍死。
&esp;&esp;这一幕吓得众俘虏惊骇不已,纷纷向后退去。
&esp;&esp;“别怕!”
&esp;&esp;陈永福随即拿出了自己当初的副将印信,说道:“我本是河南副将,无奈兵败受制于流贼,但对朝廷的忠心依旧可鉴,你们快走,我已经设法将外面的流贼兵卒调开!”
&esp;&esp;说完,陈永福便从腰间取下装着诏令的竹筒,递给兵部快马后,说道:“带上诏令快走!”
&esp;&esp;“那将军你怎么办?”
&esp;&esp;陈永福大义凛然,说道:“我本就是被迫降贼,如今有机会报效朝廷,岂能犹豫,唯有一死而已!”
&esp;&esp;众人被陈永福的豪气所感染,纷纷劝陈永福一起走,但却被陈永福拦住:“我走了谁给你们打掩护,流贼奸诈,我必须留下为你们断后!”
&esp;&esp;“别说了,快走!”
&esp;&esp;众人感激涕零,出了营帐后,趁着夜色摸出了流贼营垒,果然如陈永福所说,附近的流贼兵马全都不见了踪影。
&esp;&esp;在流贼营垒边缘,陈永福找到了一处缺口,然后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边就是潼关的方向,我没有时间给你们找马匹,你们徒步赶过去,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esp;&esp;“将军高义,我等定当禀报孙督臣,回去之后禀明朝廷!”
&esp;&esp;“好,快走吧!”
&esp;&esp;很快,那十几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而陈永福脸上的表情却非常复杂,悔恨、担心、激动,不一而明。
&esp;&esp;次日黎明时分,十几人终于逃到了潼关关城下,在向城头守军表明了身份后,众人才被放进瓮城,然后便有督标营的将兵过来,逐一甄别众人的身份。
&esp;&esp;半个时辰后,那份诏令被送到孙传庭的手中,送信的十几人也都分开审问过,具体的口供也一并送来。
&esp;&esp;随即孙传庭便与曹变蛟一起打开观看,二人还查看了那份口供。
&esp;&esp;“唉!”
&esp;&esp;看完之后,二人同时叹息一声,二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sp;&esp;曹变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督臣,我看此事很蹊跷啊。陈永福投降了流贼,他要是这么有种的话,当初在开封城为何还要投敌,直接战死殉国不好吗?”
&esp;&esp;孙传庭说道:“我也有此疑惑。只是这份诏令是真的,不管是印信、绢绸等等,流贼都仿造不出来的。”
&esp;&esp;“所以现在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流贼截获了朝廷督促我军出战的诏令,也打开看过,然后又重新封装,设计给咱们送来了。”
&esp;&esp;曹变蛟听闻孙传庭的分析,脸色非常难看,说道:“李闯如果真的这么干了,那就说明,流贼大军已经完成了调动,只等着咱们自投罗网了!”
&esp;&esp;“督臣,咱们怎么办?”
&esp;&esp;孙传庭心中很是悲凉,自己已经看不到取胜的期望,甚至看不到生还的希望,自己与全军将士已经步入绝境!
&esp;&esp;“朝廷没有钱粮了,陛下又如此催促,说明也不会征调山东新军来援,你我要么困守孤城力战而死,要么率部出战死地求活!”
&esp;&esp;曹变蛟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末将愿与督臣共进退、同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