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有今日!”
&esp;&esp;吴三桂看着痛苦的洪承畴,想要宽慰几句,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而吴三桂自己,则更多的在担心舅舅祖大寿,不知道投降清军之后,祖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esp;&esp;突然,一名督标营的游击将军惊慌的冲了进来,大声说道:“启禀督臣,流贼大军攻城了,城北辽东镇总兵官刘肇基派人求援,请督臣将督标营派上去!”
&esp;&esp;洪承畴看向吴三桂,只见吴三桂咬着牙,说道:“将督标营全部撤回到这里,保护督臣!”
&esp;&esp;“什么?”
&esp;&esp;看着诧异的游击将军,吴三桂冷声说道:“没听清楚吗?”
&esp;&esp;“是,属下遵命!”
&esp;&esp;随后吴三桂也派人到外面,将自己麾下宁远镇的两万大军也撤了下来,全部布防在知府衙门周边,造成忻州东面和南面城防兵力空虚。
&esp;&esp;得知消息的前屯卫总兵官王廷臣破口大骂,想要派人质问吴三桂在干什么,却又收到督标营也撤入城中的消息,顿时凄惨的大笑起来:“哈哈!想不到堂堂洪阁老也要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esp;&esp;随即无数流贼冲上了城头,王廷臣与前屯卫剩余的数千将士被分割包围在东城墙,以及城门附近的街巷内。
&esp;&esp;“杀贼!”
&esp;&esp;王廷臣一边怒吼着,一边率部死战不退,在击杀十几个流贼士兵之后,便被大队的流贼甲兵围困在城墙走马道上,被乱刀砍死。
&esp;&esp;南面,援剿总兵官左光先这边只剩下四千多人,城墙也被流贼彻底突破,漫天的箭雨不断落下,将聚集着明军将士的防守断全部覆盖,大批明军将士惨叫着倒下,却组织不起像样的反击。
&esp;&esp;此时左光先的左腿已经被流贼兵马砍断,两名家丁推着惨叫不止的左光先向后退却,鲜血从断腿处流出,染红了沿途的城墙,周围还不断传来明军将士死前的惨叫声,让城池内外宛如人间地狱。
&esp;&esp;忽然,左光先一把抱住旁边的木桩,然后大声吼道:“给老子一刀,你们撤到城内去!”
&esp;&esp;“大帅!”
&esp;&esp;“给老子一刀,送我上路!”
&esp;&esp;两个家丁大哭不止,含泪送左光先上路,然后却并没有撤退到城内,而是怒吼着冲向了前方大批流贼兵马,随即便被十几杆长枪戳死在城头上。
&esp;&esp;在西城墙上,唐通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流贼大军,只觉得自己的腿肚子已经抽了筋,城头上不断有流贼士兵登城,虽然密云镇兵马此时还在奋战,将那些冒头、登城的流贼士兵砍死、戳死,但是唐通却非常清楚,忻州城守不住了。
&esp;&esp;“投降!”
&esp;&esp;突然,唐通大吼道:“立即投降!”
&esp;&esp;此时周围的密云镇将士纷纷错愕的看向自己的主将,只见唐通如同疯子一般,拔刀在手,跳上了一处木箱子上,大声说道:“随我投降闯王!”
&esp;&esp;话音刚落,城外漫天的箭雨袭来,唐通看到周围的部下都惊呼一声,然后慌乱的找掩护,便错愕的回头看去,顿时哀嚎一声。
&esp;&esp;箭雨落下,城头上死伤一片,唐通直挺挺的躺在城墙上,身上插满了箭矢,左眼和脖子上也各插了一支箭矢,此时已经倒地气绝。
&esp;&esp;“总镇死了!”
&esp;&esp;一声嚎叫之后,密云镇一万多兵马全线崩溃,城头上到处都是蜂拥逃向城内的溃兵,大批的流贼兵马从云梯上登城,然后朝着城内冲去,西城陷落!
&esp;&esp;在北面,苦苦等待援兵的辽东镇总兵官刘肇基也在破口大骂着,此时得知洪承畴竟然调兵回防,刘肇基也像王廷臣一样,猜到了洪承畴准备投降李自成了。
&esp;&esp;于是刘肇基集结了辽东镇仅剩的两千骑兵,然后下令打开北城门,准备率部冲出去突围。
&esp;&esp;“老子就算是死,也是大明的辽东镇总兵官,绝不投降流贼!”
&esp;&esp;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