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此战回来不同以往,出了满州两白旗、正红旗和蒙古两白旗、两红旗之外,其余各旗不管是将领还是兵丁,全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根本没人将他们的尸体带回来,甚至连衣冠冢所需的衣服和用品都没有。
&esp;&esp;也正因为如此,多尔衮借机下旨,暂时不给覆灭的各旗家眷发放抚恤,而是将满清仅剩的一点钱粮用于稳定军队,毕竟此时满州两白旗、正红旗和蒙古两红旗、两白旗的数万兵马才是重中之重。
&esp;&esp;“当家的啊,你怎么就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不管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esp;&esp;“我儿子是为了大清战死的,到头来连个尸首都见不到,朝廷也没个抚恤,这一家子还怎么过啊!”
&esp;&esp;代善看着那孤儿寡母嚎啕大哭,护着一个孤零零的牌位走向城外的坟地,心中也泛起了涟漪。而沿途围观的百姓之中,大部分都是满州各旗的人家,看着这一家子的惨状,也不由想起各自家中的家人、亲戚,许多人都是跟着嚎哭了起来。
&esp;&esp;此时不管是代善还是那户人家的孤儿寡母,都意识不到如今的盛京为何会出现这种家家戴孝的局面,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侵略者,只是憎恨大明的兵丁为何要反抗,华夏的花花江山为什么不能你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分了?
&esp;&esp;如果明军不反抗,现在各家各户都已经赚得盆满钵满,甚至还能分到几个汉人奴才使唤,家中的男丁也会有好前程,怎么会沦落到只剩一个木头牌位,连尸体都见不到?
&esp;&esp;所以此时盛京城内所有的满人,都开始对汉人极度增喊,城中被掳掠来的汉人奴才,在这几天已经被虐待致死很多了,光是代善受到的禀报,就不下数百人!
&esp;&esp;代善看了一会儿,心中越发的惆怅,便率部又向皇宫的方向赶去,准备将这几天的事务向多尔衮禀报一番,却不想又被两拨人马给挡住了去路。
&esp;&esp;“你混蛋!”
&esp;&esp;一个十三岁的男孩怒声说道:“我阿玛是正黄旗的巴牙喇勇士,他肯定是痛杀汉狗后,力战而死的,决不是被明军俘虏斩杀的,决不是!”
&esp;&esp;周围还有许多男女老少在助威,看样子与那个小男孩的一样,都是满州正黄旗的。
&esp;&esp;对面,一个三十多岁的马甲冷笑着说道:“你还别不信,你们正黄旗都是怂蛋,一战就溃败了,明军抓的俘虏那可多了去了,现在还有脸跟我嚷嚷?”
&esp;&esp;“我还告诉你们,这房子我看着挺好,一两银子卖给我,再让你姐姐过来服侍,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esp;&esp;这个马甲赫然就是满州正红旗的兵丁,正洋洋得意的说着,忽然看到了一旁被挡住的代善,急忙丢下那些正黄旗的旗丁,跑过去给代善磕头行礼。
&esp;&esp;“主子!奴才金柯诨叩见主子!”
&esp;&esp;代善此时怒不可遏,这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才,竟然在这里欺男霸女,还将战场上的事情乱说一起,还嫌事情不够乱马?
&esp;&esp;“你在干什么?”
&esp;&esp;那些正黄旗的旗丁见到了代善,也吓得不敢再说什么,躲到一边不敢说话。
&esp;&esp;金柯诨则是谄媚的说道:“呵呵,奴才家里缺少一个暖脚的丫头,看中了这户人家的闺女。他家的父子都被明军俘虏杀了,家里困难,奴才正好过来帮衬一下。”
&esp;&esp;代善冷声说道:“混账东西,两黄旗勇士都是力战殉国的,哪里会有人被明军俘虏!”
&esp;&esp;金柯诨当即愣住了,疑惑的看着代善,顿时对上了代善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急忙说道:“啊!对,是奴才昏了头,胡说的!两黄旗勇士都是力战而死。”
&esp;&esp;随即代善一鞭子抽打在金柯诨的身上,那金柯诨还浑身舒畅的说道:“谢主子赐打,谢主子赐打!”
&esp;&esp;“滚!”
&esp;&esp;代善怒声呵斥道:“想找人暖脚,去抢汉人女子,别在盛京丢人现眼!”
&esp;&esp;“嗻!奴才这就去。”
&esp;&esp;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