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过后,猛烈的弹幕瞬间将炮营阵前三十步内的流贼士兵全部扫倒,这次齐射至少射杀了两千多人,如此巨大的战果,就连钱樰和众多的炮手也是瞠目结舌。
&esp;&esp;经过几轮齐射,一万流贼甲兵已经死伤一半,剩下的甲兵就算是天兵天将,此时也要开始溃退了。
&esp;&esp;马重僖心有不甘的跟着溃兵再次向北面逃跑,心中还在呐喊着:“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esp;&esp;钱樰则大笑起来,同时对流贼的战力也有了新的认。这些贼兵能够在遭到突袭的情况下,顶着炮火冲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就算是清军也就是这个水平了。
&esp;&esp;“洪承畴跟李自成还真是蛇鼠一窝,竟然能将流贼兵马训练到这个地步!”
&esp;&esp;钱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下令虎尊炮总继续齐射,尽量扩大战果。
&esp;&esp;轰!
&esp;&esp;又是一轮齐射,将落在后面的流贼甲兵射杀不少。马重僖此时也跟在后面,忽然感到后面一股风压过来,正要回头看去,就觉得后背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随即便觉得浑身的力气被迅速抽走,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再没了声息。
&esp;&esp;“将军被炮轰死了!”
&esp;&esp;周围的流贼甲兵顿时一哄而散,大呼小叫的向行唐县城逃去。
&esp;&esp;同一时间,张能也率领溃兵来到了行唐县的西门外,看着紧闭的城门,听着身后不断逼近的鸟铳轰鸣声,张能气得破口大骂,却只换来城头上猛烈的火铳齐射。
&esp;&esp;“去你妈的!”
&esp;&esp;张能怒吼道:“老子在外面浴血奋战,你们却只知道据守,现在不开门,难道要看城外兵马死绝吗!”
&esp;&esp;可是此时战场上混乱如比,张能的怒吼声也夹杂在里面,城头上的兵将根本听不到,只是自顾自的用齐射驱赶溃兵,逼着溃兵再回去迎战。
&esp;&esp;张能见这样不是办法,便怒声说道:“给老子撞开城门,出了事情,老子负责!”
&esp;&esp;张能原本就是自己拉起队伍造反的流贼头子,后来李自成大会各方首领的时候,张能才带着手下兵马过来投靠的。
&esp;&esp;所以张能此时被逼到了绝路上,也就不管许多了,直接命人撞开城门。
&esp;&esp;那些死兵也知道到了绝处,纷纷找来营垒中的大根木桩,然后冒着城头上的火铳齐射,开始撞击西城门。
&esp;&esp;张能此时面目狰狞,怒吼道:“快些,撞开!”
&esp;&esp;就在这时,大队的新军将士杀到,数千鸟铳手开始列阵齐射,上百名刀盾手游走在横阵空隙,向前方人群密集处投掷震天雷。
&esp;&esp;猛烈的爆炸和持续不断的齐射,仿佛割草一般收割着流贼死兵的生命。
&esp;&esp;随着那些流贼死兵大片大片的倒下,张能也开始慌乱了,急忙召集周围的兵马过来保护自己,同时还不忘督促前方的死兵继续撞击城门。
&esp;&esp;可是张能忘记自己身旁的大纛太过显眼了,即便是在夜幕之下,也能在粼粼火光中看得真切,这边顿时就成了新军将士们的重点打击区域。
&esp;&esp;轰!
&esp;&esp;震天雷不断落下,周围的流贼死兵被炸得血肉横飞,纷纷尖叫着逃离这片死亡地带。
&esp;&esp;张能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急忙呵斥部下丢掉大纛,然后准备跑到别处躲避,可是为时已晚。
&esp;&esp;一颗震天雷就在张能身旁爆炸,剧烈的火光瞬间将张能吞噬,震天雷中爆破出来的大量铁钉、瓷片、铁蒺藜等物,将张能的身体撕扯得不成样子,除了脑袋还算完整,整个人体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一滩碎肉。
&esp;&esp;随着张能的大纛轰然倒下,西门外的流贼死兵也彻底崩溃,纷纷朝着南面和北面逃去。
&esp;&esp;这时,新军右营中部参将陈玉景正要率部向北进击,忽然看到西城门已经被那些溃散的死兵撞开了一个缺口,陈玉景甚至还能从破损处看到,城门洞内有大批的流贼兵马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