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拿出全部的战意,来与李定国交手,这也算是对于李定国这个名将的尊重。
&esp;&esp;此时,钱樰大声怒吼道:“开炮!”
&esp;&esp;轰!
&esp;&esp;新军炮营率先开炮,红夷大炮总对准曲阳县南城墙,佛郎机炮总和火箭炮总对准城外的流贼炮队,以及骁骑营垒,虎尊炮总警戒,准备“阻击”任何冲到近前的流贼兵马。
&esp;&esp;同时,刘衍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在大军快速北上的时候,还命人准备了大量的沙袋,此时已经由前营的辎重兵部署在炮营阵前,用来阻挡流贼炮队的炮击。
&esp;&esp;“填装!放!”
&esp;&esp;轰!
&esp;&esp;新军炮营的火力持续不断,各总火炮都是分为三班轮流齐射,将流贼火器营压制得非常厉害。
&esp;&esp;此时艾能奇冒着炮火,指挥炮队开炮反击,三百门火炮此时能够正常发射的,只有两百三、四十门,剩下的火炮不是炮手被新军炮营轰杀,就是已经被新军的突袭吓坏,仓皇的逃到了别处。
&esp;&esp;“放!”
&esp;&esp;艾能奇大声怒吼着,流贼火器营与新军炮营互相对轰,双方的火炮在黑夜之中不断闪耀着火光,将夜幕下的大地照亮,绚烂的景象、响彻天地的声响,让新军各营将士士气大振、战意高昂,而流贼火器营这边,则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炮阵镇住,大部分兵卒都陷入了惊慌,甚至是惶恐之中,大军的士气开始快速下坠。
&esp;&esp;轰!
&esp;&esp;艾能奇一面督促炮队进行还击,一面下令集结一万五千骁骑,从西面侧击新军炮营阵地。
&esp;&esp;可是此时骁骑营垒也在新军炮营的打击之下,猛烈的火箭和数量可观的炮弹不断落下,将那一万五千骁骑打得晕头转向,虽然到现在伤亡只有数百人,放到一万五千人马之中并不算多,可是这种持续炮轰对于士气的打击,却是致命的,恐惧的心里在骁骑营垒中快速蔓延,艾能奇的出击命令虽然已经传达到,但是兵马却始终集结不起来。
&esp;&esp;与此同时,李定国也被身边的亲卫护卫着躲进了城楼之中。就在刚才,李定国亲眼看到身边的一个都尉被炮弹击中,那个都尉强壮的身躯瞬间被击碎,哪怕身穿了精良的铠甲,也难以抵挡炮弹的直接打击!
&esp;&esp;而城头上的流贼士兵,也被红夷大炮的威力吓住了,一颗将近十斤的炮弹重重的砸在城头上,不论城墙如何坚固,也会被砸得碎石乱飞。那些横飞的碎石瞬间就变成了催命符,只要被其击中,基本就是重伤或者当场死亡!
&esp;&esp;更为恐怖的是,红夷大炮射出的炮弹力道非常足,砸在城墙上非常容易反弹,然后在人群之中左右横扫,直接带走了大片的人命,残肢断臂,甚至是大片的碎肉,都在城墙上宣泄着,场面非常的血腥。
&esp;&esp;此时李定国脸色惨白的站在城楼内,听着外面双方数百门火炮的轰鸣声,听着城墙上麾下士兵的惨叫声、呼喊声,心中很不是滋味。
&esp;&esp;自己跟随义父起兵至今,经历过多少战事,付出了多少努力,为何在与刘衍对战的时候,依然是如此无力,从来都是被压制猛打,哪怕自己麾下已经装备了大量的火器,却依然无法稳居上风,这是为什么?
&esp;&esp;有那么一瞬,李定国想要直接下令投降,想亲眼见一见刘衍,亲口向刘衍询问自己心中的疑惑。
&esp;&esp;可是这个想法却被一阵呼喊声打断,只见一个都尉惊慌的冲进了城楼,大声说道:“启禀制将军,我军骁骑遭到官军炮火打击,已经呈现溃败势头,右果毅将军请求率军入城协防!”
&esp;&esp;李定国咬着牙说道:“不准!命右果毅将军艾能奇立即组织骁骑冲锋,不惜代价突袭官军炮阵!”
&esp;&esp;“是!”
&esp;&esp;这道命令下达之后,李定国的心中痛苦万分,因为李定国知道,艾能奇率部冲击官军炮阵,那就是十死无生的下场,自己的这个义弟要是战死了,那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esp;&esp;此时李定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esp;&esp;“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