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家丁队长此时害怕丛新寺真的做出屠村的决定,于是急忙策马上前,说道:“大人,事已至此,咱们也拿到地契了,不如先回城去吧,也好尽早去部署善后之事。”
&esp;&esp;丛新寺冷哼一声,便调转马头,率众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十几个惨叫、痛哭的军户,以及那目瞪口呆的保甲。
&esp;&esp;原本丛新寺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却想不到几天之后,自己竟然接到了亳州知府的传文,说是有人状告自己为了强占军屯耕地,而在义门庄杀人。
&esp;&esp;“那些狗东西还真敢闹啊!”
&esp;&esp;丛新寺丝毫不惧,自己与亳州知府可是老交情了,每年的三节两寿都会有走动,每年都给知府大人送了不少的银子。
&esp;&esp;于是丛新寺便带了十几个家丁来到亳州知府衙门,一进门就看到了十几个军户男丁,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
&esp;&esp;众人见到丛新寺,全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更让丛新寺洋洋得意。
&esp;&esp;亳州知府是个四十多岁的白面文官,此时看着丛新寺,心中也是微微一叹:“看来又要为这位丛大人料理首尾了!”
&esp;&esp;“啪!”
&esp;&esp;一声惊堂木响起,亳州知府面无表情的问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esp;&esp;十几个军户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将前几日发生在义门庄的惨剧详细的禀报了一番。
&esp;&esp;亳州知府也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暗对那丛新寺不满,随后便对丛新寺问道:“他们说的可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