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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下众人都眉头紧锁,看来这个固始汗不但有实力,而且还非常的狡猾,保存实力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esp;&esp;副都督郭荣说道:“阁老,既然固始汗图鲁拜琥已经率军撤退了,就说明其没有胆量与我军对战,西南战场至此可以结束了,不如在西南方向留下部分兵力看守,然后调集西南方向的主力北上,参与西域作战。如此,可以加速西域战事的进程,减少粮道的道路,为朝廷节省不少的军资。”
&esp;&esp;此话一出,众人都分成两方,有人赞同郭荣,也有人认为此举太过冒险,一旦固始汗图鲁拜琥再次率军折返杀来,那西南方向的局面就太危险了。
&esp;&esp;刘衍听了众人的意见之后,也沉思了许久,然后说道:“诸位都听说过防秋吗?”
&esp;&esp;“防秋?”
&esp;&esp;“防秋!”
&esp;&esp;“是的,防秋!”
&esp;&esp;刘衍正色说道:“大唐末年,吐蕃便时常出兵袭击陇西、长安等地,为了防备吐蕃不定时的袭击,大唐每到秋季便会调集兵马驻防到西海一带,防备吐蕃的袭击……”
&esp;&esp;随后刘衍便给众人说起了唐代的防秋制度:
&esp;&esp;在安史之乱中,当年唐廷为了平定叛乱,将河西陇右边军主力内撤,放弃了继续打击吐蕃的方略,而吐蕃则趁机蚕食唐之领土,河西、陇右尽陷于吐蕃之手。
&esp;&esp;当时唐与吐蕃以泾、陇、灵、宁等州为界,边境线与京城长安的距离,远者不过千里,近者才数百里。长安城已经处在吐蕃铁骑的直接威胁之下。
&esp;&esp;针对这种严重的局势,唐王朝开始积极调整部署,调集全国各镇的力量,充实西北的防务。防秋就是这种背景下的产物。
&esp;&esp;“河陇陷蕃已来,西北边常以重兵守备,谓之防秋,皆河南、江淮诸镇之军也,更番往来,疲于戍役。”
&esp;&esp;《新唐书》卷一五七《陆贽传》也云“西北边岁调河南江淮兵,谓之防秋”。
&esp;&esp;其实参与防秋的不止河南、江淮兵,河北等割据型方镇有时也在被征调之列。
&esp;&esp;《唐大诏令集》、《命诸道平籴敕》云:大历元年(766年)正月,应诸道每岁皆有防秋兵马,其淮南四千人,浙(淮)西三千人,魏博四千人,昭义二千人,成德三千人,山南东道三千人,荆南二千人,湖南三千人,山南西道二千人,剑南西川三千人,剑南东川三千人,鄂岳一千五百人,宣歙三千人,福建一千五百人。
&esp;&esp;另外,刘衍还提到了防冬,就是在防秋之后,唐廷还要防冬,即防御南诏。
&esp;&esp;这是因为吐蕃主要在秋季进攻,而南诏主要选在冬季。南诏位于唐之西南,文宗大和年间后也开始构成边患。由于南方炎瘴严重,到冬季则轻些,因此南昭主要利用冬季对唐发动攻势。
&esp;&esp;唐向来在西南地区驻兵很少,防御力量很薄弱,为抵御南诏势必调动其他诸镇的兵力。河北藩镇军队也被征调防冬。
&esp;&esp;唐末高宗敏任桂州卢龙军散兵马使充讨击使,即是幽州镇派遣军队参与防冬,驻防桂州。
&esp;&esp;说完这些之后,刘衍严肃的对众人问道:“诸位想一想,所谓的防秋和防冬对于大唐来说,意味着什么?”
&esp;&esp;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esp;&esp;副都督陈玉景说道:“属下以为,对于大唐来说,防秋和防冬就意味着耻辱!”
&esp;&esp;“没错,就是耻辱!”
&esp;&esp;刘衍大声说道:“巍巍大唐,天睥万国!可是到了晚唐时期,大唐已经失去了对外开拓的实力,只能在每年秋冬时节部署兵马被迫防御,说白了就是每年都要被胡人打上门来,被动挨打、无可奈何!”
&esp;&esp;“大唐,是我汉家子孙心中永远的寄托,是每一个汉家子孙心中最为辉煌的盛世和巅峰!可就是这样的大唐,竟然也要防秋、防冬。每每想来,本公心中就感到一阵刺痛,这便是耻辱,是每一个汉家子孙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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