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盖地的力量席卷而来,将所有生物压在原地。
男人终于从玫瑰丛里踏了出来。
百鄞的每个马甲相比普通人都已经很不错了,但许是为了贴合人类,也是为了贴合人设,他们都会有各自的特点。
就像商陆,作为一个标明的脆皮,他比拘那夷身形瘦弱些许,苍白病弱的面容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改变。
但是眼前人不一样,他很完美。
完美到,人见到他的那一瞬,都会感叹造物主对他明晃晃的偏爱。身形、体格、容貌,无一不是极品,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唯有他这样,刚刚好。
男人眉眼间带着沉稳,他满足了所有人类在面对灾难时,对于英雄的想象和憧憬,强大、温和、可靠…
事实上,对方一开始说话时的语气也让人忍不住跟随崇拜并付之于信任,他的面容和气质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他在无声的表明他可以为人类扫去以一切障碍。
但怪异的是,他的肩头坐着一个巴掌大的男性玩偶,玩偶精致得过分,完美的成年人身体比例,面容姝丽,眉眼傲矜。
那玩偶脸上挂着一抹笑,扭曲又疯狂,像是对别人的挑衅和无所畏惧的张扬。
他的眼睛半垂着,配上他的五官,有种目空一切的傲慢无礼,那是比y国那些自诩上等贵族家族存在久远且不曾没落的老绅士们还要傲慢的无视和嚣张。
你很容易能读懂他在表达什么
除了他以外,都是蠢货和憨批。
这个组合,怪异极了。
玩偶歪了歪头,语气就是方才在缝隙书屋里如出一辙的傲慢:
“你们,弄坏了我的白玫瑰。”
朝生试图和它讲道理:“战场嘛,刀剑无眼,很容易误伤。”
玩偶显然不会听,只是慢吞吞道:“既然你们弄坏了我的玫瑰,那我弄坏你们。”
他弯了弯嘴角:“很公平。”
百鄞头大,觉得这个玩偶就是个熊孩子:“讲道理,是你先对我们出手的。”
玩偶依旧挂着笑,大大方方:“我从不讲道理。”
玩偶坐在人肩上,看向他的主人,腔调华丽,却没有半分尊敬,反而像是在看一个和他相同地位的人,没有了那份傲慢,更趋向于一种调笑,但又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尊敬的主人,你觉得呢?”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眉眼沉沉。
但百鄞觉得,对方是在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