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随着白色贝斯发出的琴声轻轻摇晃,偶尔应和似的叫一声。
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了,金红色的夕阳将广阔的海面都染红了,波光粼粼闪着耀眼的光。
从他们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诸伏景光微微垂着头的侧面。
那些光也染上了诸伏景光的身体,染红了他低垂的蓝色眼睛,染红了他留有胡茬的白皙下巴,也染红了他披散的黑色长发。
工藤新一的视线在他的长发上停顿了一下。
自从降谷零死后,诸伏景光就再也没剪过头发了。
他说,等zero回来后再剪。
但是十年了,他的头发已经很长很长了。
工藤新一心里叹了口气,又开始难受。
希望降谷先生能尽快回来,希望诸伏先生这次能成功剪掉头发。
他揪掉了一朵樱花,抓着那朵樱花默默许愿。
一曲结束,诸伏景光将贝斯收进了琴包,然后拿出头绳将散开的黑色长发随意低低绑在身后。
他就像是把那个低沉的颓废的自己收拾干净了一样绑好长发,随后挺直了背,重新振作起来,利落地将贝斯包背在了身上。
诸伏景光站了一会儿,又弯腰伸出手,摸了摸墓碑上面的名字,说了一句什么,最后转身打算牵着哈罗离开。
牵了一下,没牵动。
哈罗不肯走。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弯腰将它抱了起来,在小狗的呜汪声中一步步离开了这里。
赤井秀一这才动了。
他的双手从黑色大衣里拿了出来,一只手下意识拿着烟摩挲,两秒后意识到什么又把烟收了回去,另一只手则是握紧成拳依旧没有松开。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铃木园子对视一眼,犹豫要不要一起跟过去。
赤井秀一就像背后长眼睛一眼开口道:“想来就一起来吧,我也没什么话好和他说的,说不定待久了还会被讨厌。”
工藤新一讪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很久以前,他就一直很头疼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关系。
当然,一般都是降谷零单方面讨厌和针对赤井秀一,那个时候的他和赤井秀一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所以现在当降谷零死后,知道一切的赤井秀一也会在降谷零的墓前站一会儿,一般都不怎么说话。
这次也是一样。
赤井秀一站在堆满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