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感恩戴德了。
&esp;&esp;反正这具身体已经脏透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不是吗?
&esp;&esp;陆悠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对谢牧川来说,已经是一种无声的嘲弄。
&esp;&esp;他曾试图教会青涩的少年迎合自己,故意教他一些下流的话,就是想看少年羞赧又不得不说的样子。
&esp;&esp;可当少年真的抛却了尊严,肆无忌惮地说着侮辱他自己的话语时,谢牧川只感觉到了心碎。
&esp;&esp;他看向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目光不自觉地被那只残留的红宝石乳环所吸引。
&esp;&esp;那时他觉得有趣,千方百计哄得少年戴上,想象他床笫间的风姿。
&esp;&esp;却不想,这个东西会变成沈彦廷折磨陆悠的刑具,让他被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esp;&esp;谢牧川鼻腔酸涩,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失态,一边用被子盖住陆悠的身体,一边往后退,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让他们给你换一间房。粥我等下重新给你买。”
&esp;&esp;陆悠不言不语、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像是死了。他知道,他还要残存在这人间受苦,瞬间了无指望。
&esp;&esp;谢牧川让护士走开,出去打了个电话,又拿了抹布进来,想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
&esp;&esp;当他的目光投到地上糜烂的、白色的残粥时,才明白陆悠到底在恶心些什么。
&esp;&esp;他觉得抱歉,抬头想解释,可陆悠已经根本不想理他了。
&esp;&esp;在他的要求下,医院给陆悠换了一间位于一楼的、宽敞明亮的房间,只是正对面就是护士站,时刻有人留守,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esp;&esp;陆悠却只知道,他死不了,也逃不掉,只能在这里继续当囚犯。
&esp;&esp;在他们换房间的间隙,谢牧川又买了份人参汤和牛肉面过来,也不说是自己买的,只让护士送到他床头。
&esp;&esp;而这时,谢牧川喊来的消防员也拿着液压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