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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在工作之余,多了个别的乐趣,就是看向手腕上的同款智能手表。他摘除了那些无用的名表,每日满心期待着能等来陆悠的电话。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
&esp;&esp;或许悠悠只是太忙了,没空。谢牧川这样想。
&esp;&esp;或许他没什么紧急的事情,那就说明他现在很安全,也很自在。谢牧川会给每一日的失望编好恰当的理由,给他的爱人想好陈词。
&esp;&esp;他苦熬到解放的那一日,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就奔赴过去,将一群没来得及赶上的下属抛诸脑后。
&esp;&esp;他甚至不愿意这些人跟过去,生怕打扰了他和陆悠的相处时光。
&esp;&esp;然而,当他赶到小镇,还没来得及走进小巷时,就看到蛋糕店门口正张灯结彩,路边甚至搭起了红拱门。
&esp;&esp;几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分外清晰,刺得他的眼睛阵阵发疼。他眯起眼去看,在辨认出是“庆祝陆先生、程女士喜结良缘”,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针点。
&esp;&esp;程老板正欢欢喜喜地在门口摆放花篮、绑扎彩带,正高兴呢,视线里突然窜出一个高大熟悉又黑沉着脸的男人,正是谢牧川。
&esp;&esp;“程老板,是谁要结婚?”他的脸俊朗帅气得像电影明星,神色却阴暗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孤魂野鬼。
&esp;&esp;程老板被他问得一愣,都忘记了去顾及他的脸色,下意识回道:“还能是谁,我外甥女啊。”
&esp;&esp;好一阵没看见谢牧川,她都快把小悠这个叔叔给忘了,只怕人家是为没请他而生气呢。
&esp;&esp;“为什么要结婚?”谢牧川这话实在问得刁钻,简直像在无理取闹。
&esp;&esp;也就程老板、程舟这种钝感力强的人能应对这种阴阳怪气的问题了,当即直愣愣地回答道:“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怀孕了呀。前几天刚检查出来的,快一个多月了。”
&esp;&esp;“这不可能!”谢牧川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悠悠连被人碰一下都会害怕,怎么可能会和女人发生关系?他怎么会……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esp;&esp;难道他只是对男人如此,却对程舟例外?
&esp;&esp;不!
&esp;&esp;程老板眉飞色舞又有点脸红地说道:“诶呀你别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害臊,搞什么奉子成婚。我都说了要矜持点,偏不听。这不,都搞出小孩来了。”
&esp;&esp;谢牧川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esp;&esp;他才回去两个月而已,为什么连天都塌了?
&esp;&esp;一想到陆悠曾经跟别的女人抵死缠绵、忘乎所以,谢牧川就感到心肺里的液体都成了剧毒,几乎要把他的胸口腐蚀出一个血洞。
&esp;&esp;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一点挽回的机会都不给,就和别的女人私定了终生?他们不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吗?为什么连一个通知都不屑给予?要经由他人之口来转述?
&esp;&esp;谢牧川来不及多想,近乎仓皇又跌跌撞撞地往陆悠的住处跑去。他不要听别人来转告,他要听陆悠亲口说。
&esp;&esp;“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火烧了屁股啊。”程老板看着谢牧川奔离的背影,不解地嘀咕。
&esp;&esp;这时对面打印店的老板也拿着刚烫好的横幅走了过来,冲她道:“程老板,按你的要求给打好了。这两块是漏掉的小字,这一块是完整的版本,要不要现在帮你挂上?”
&esp;&esp;程老板拿起小字一看,左边是三个字:陆国盛,右边是她外甥女的名号:程兰。
&esp;&esp;“啧啧,这字仔细一瞧,还真漂亮。”她称赞道。
&esp;&esp;打印店老板道:“我看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喜欢。”
&esp;&esp;“那可不,这两外甥女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跟自己亲闺女一样,当然开心啦。也不知道程舟那小家伙什么时候看好。”
&esp;&esp;她说着,又道:“先不用挂,梯子刚刚被贴喜字的师傅搬走了。反正到时候路边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