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束手捧花,及时调整位置,高高跃起,险之又险地将那束鲜花抢进手里。
&esp;&esp;“哇,你太棒了!”程舟欢呼雀跃着奔过来,刚准备跟他说些什么,陆悠就拿着花往外跑去。
&esp;&esp;“去哪儿?”程舟赶紧去追。
&esp;&esp;“邻镇,那里有庙会,还有戏剧表演。”作为伴郎伴娘,他们早早就在后台吃过了午饭,此时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
&esp;&esp;何况接下来也没他什么事了,当然可以自由离场。
&esp;&esp;“诶,等等我。”程舟浑然忘了这是她亲姐和姐夫的婚礼,眼巴巴地跟着陆悠跑了。活像一对当众私奔的小情侣。
&esp;&esp;程老板看到小外甥女色令智昏的举动,一脸“儿大不由娘”的表情,但想了想,他俩在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就随他们去了。
&esp;&esp;两人搭上公交车,连座位都是紧挨的邻座。
&esp;&esp;程舟扭头看着那束捧花,眼里闪过几分希冀。
&esp;&esp;她本以为,许悠这么费力地抢花,是想把花送给自己的。可对方的视线一直都胶着在花上,一路上没跟自己说几句话,倒是一直在梳理玫瑰的花枝和花瓣。
&esp;&esp;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可他如果不把捧花送给自己,还能送给谁?
&esp;&esp;在她的不解中,公交车渐渐远去。
&esp;&esp;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在宾客们觥筹交错的时候,一道萧索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角落里。
&esp;&esp;那是本该回去了的谢牧川。
&esp;&esp;他的车出了镇子,打了个转,又开了回来,在宿舍楼附近停下。他睡在车里,在煎熬中度过了整整一夜。不甘心也好,心存期望也罢,他终究是没忍住走进了婚礼现场,想看看他意气风发的爱人。
&esp;&esp;此时婚礼庆典已经结束,第一桌流水席刚吃完,第二批客人已经落座,过来帮衬的乡邻正在麻利地收拾桌子,换上新的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