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陆悠想到这里,不自觉就红了眼眶。从过去到现在,他们的地位从来都是不对等的。他是谢牧川手中的蚂蚁、绳上的蚂蚱,男人想他怎样,他就得怎样。
&esp;&esp;他一定很得意吧。自己被女人亲一下都会过激,从身体到心灵,没办法再接纳任何人,一辈子都要当他的玩具、宠物、发泄品。
&esp;&esp;他双肩颤抖着,终于难以克制地痛哭出声。
&esp;&esp;谢牧川被他的眼泪打了个措手不及。
&esp;&esp;从绑架被放回来到现在,陆悠很少在他面前哭泣。
&esp;&esp;少年把心封死了,又在门栓上上了无数把锁。他拒绝在自己面前表露任何情绪,永远抗拒,永远排斥。
&esp;&esp;上一次,是在跨江大桥上,他手被刀刃割伤,鲜血淋漓,步步退,步步哭。
&esp;&esp;还有一次,就是在这里。狼狈不堪,泪如雨下。
&esp;&esp;谢牧川看着他的样子,心慢慢抽痛起来。
&esp;&esp;得知陆悠要结婚时,是心脏被撕裂的剧痛,是一点点磋磨,心死成灰烬。
&esp;&esp;得知新郎不是他时,是死而复生,重燃希望。
&esp;&esp;可当他看到,因自己的出现而崩溃痛哭的陆悠时,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心疼。
&esp;&esp;本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本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