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川,我要有多贱,才能继续爱你啊?你说……我要怎样……才能继续爱你啊?”
&esp;&esp;谢牧川几乎痛得无法呼吸,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地流泪。
&esp;&esp;他的悔恨和爱意,都只能通过这些眼泪来倾诉。
&esp;&esp;泪水坠到陆悠颈侧,顷刻就没了踪影。
&esp;&esp;陆悠看到了谢牧川的后悔,却从未感受过他的爱。
&esp;&esp;永远只有将就、次选,就像谢牧川自己说的,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esp;&esp;“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痛苦、歉疚、后悔,不断折磨着他的心,谢牧川对着怀里破碎不堪的爱人,道:“悠悠,我用我的生命向你起誓。”
&esp;&esp;陆悠没有说话。
&esp;&esp;他累了。他是真的真的,太累了。身心俱疲。
&esp;&esp;他们在夜风中拥抱了很久,直到陆悠连哭都没了力气,无声地抽搐着时,谢牧川才终于开口:“悠悠,我们去坐游览车吧。”
&esp;&esp;像在邀请那个稚嫩的、刚到谢家的孩子,或是那个还未被扭转为情人的、天真纯粹的少年。
&esp;&esp;陆悠默认了。
&esp;&esp;于是谢牧川把他抱起,一步步朝着镇子走去。
&esp;&esp;庙会已经结束,戏台也已落幕,只有三两家店面还亮着灯,也差不多到了该打烊的时候。
&esp;&esp;广场上,游览车的老板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却又远远看到来了新的客人。
&esp;&esp;谢牧川用钞能力换来了游览车的使用权,抱着陆悠上了车。
&esp;&esp;老板在前面认真开着,绕着镇子穿行。
&esp;&esp;两人隔了几个车厢,谢牧川坐着,陆悠侧躺在他腿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esp;&esp;谢牧川努力想捡点有趣的事情说给他听,可陆悠神色依旧恹恹的,打不起什么精神。
&esp;&esp;他觉得冷,像小兽一样紧紧蜷缩着身体,汲取谢牧川身上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