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到了第二天一早,谢牧川睁开眼时,迎上的是一双愤怒的眼眸。
&esp;&esp;他以为陆悠在责怪他的擅入,刚准备回应,就听对方来了一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esp;&esp;陆悠的脸上丝毫不掩愤怒和恶心,他说:“你以为我稀罕你的施舍?”
&esp;&esp;随着他的诘问,谢牧川的心一点点跌入谷底。他知道,昨晚的事,陆悠记起了。
&esp;&esp;迟来的道歉,是没有用的。
&esp;&esp;迟来的深情,也一钱不值。
&esp;&esp;因为破碎的心并不会自动拼合,刻下的伤疤也会残留印记,湮灭的爱无法从灰烬里重生。
&esp;&esp;但凡谢牧川的认可来得更早一点,在陆悠还没有心死之前,都会有点用处,可现在已经不能了。
&esp;&esp;他从男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指着大开的房门,道:“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esp;&esp;“我不需要你帮我做家务,不需要你的任何怜悯,我不是废物!滚!”
&esp;&esp;曾经的谢牧川告诉陆悠,没有那身行头,没有他,陆悠什么都不是。
&esp;&esp;可现在的陆悠明白,没有谢牧川,他最起码是个人,堂堂正正的人。
&esp;&esp;他可以自力更生,可以养活自己,他不用出卖身体,不用经受任何人的冷嘲热讽,这已经足够了。
&esp;&esp;谢牧川动了动被压得发麻的身体,扶着衣柜从地上站起。
&esp;&esp;他看着陆悠的表情,知道到了无法转圜的余地。
&esp;&esp;他没有资格恳求留下,只能在临出门前,对陆悠道:“别吃安眠药了,求你。”
&esp;&esp;他继续说:“我不想看你伤害自己,不想看你成瘾、依赖,甚至死掉。”
&esp;&esp;陆悠因他的话而有片刻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冷硬,他说:“用不着你管!”
&esp;&esp;一夜之间,他们的关系又降落到冰点。
&esp;&esp;仿佛中间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仿佛他们从未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