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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容攸然的心口炸了个烧到火红的开水壶。
&esp;&esp;最灼热的地方是后颈薄薄的一层皮，好似赤铁熏过，连带着颈骨都灼烫激颤。
&esp;&esp;是被叨扰的不悦与排斥，亦或是生理性的极致舒爽。
&esp;&esp;一切都说不清道不明。
&esp;&esp;总之，这种感觉很失控。
&esp;&esp;
&esp;&esp;容攸然后退一步，任由褚峥的掌心从他的后颈滑落。在褚峥莫名的视线下，容攸然大力揪扯着后颈的短发，力气之大，好似要将发丝都揪掉。
&esp;&esp;“褚、褚峥。”
&esp;&esp;容攸然干巴巴的声线让褚峥颔首：“不装了？”
&esp;&esp;“装、装什么？”
&esp;&esp;“装不认识我，还装——”褚峥顿了顿，含笑道，“小结巴。”
&esp;&esp;“我特么不是结巴。”
&esp;&esp;容攸然强调，他歪过脑袋，还不知自己发红的侧脸已经纳入褚峥的眼底，男人唇线单薄，半张脸却倔强又生动。
&esp;&esp;“嗯。”褚峥垂落的指腹轻轻捻动着。
&esp;&esp;忽而，褚峥又轻轻笑笑，松开了捻动着的手指：“还以为你又变成了之前的小没良心，见了两面，都在躲我。”
&esp;&esp;容攸然心一愣怔。
&esp;&esp;“小没良心”这个词太过稚气，仿佛容攸然多么没心没肺似的。
&esp;&esp;事实上，这不是容攸然第一次被褚峥冠以这个词。
&esp;&esp;初初见面，褚峥就这么说过他。
&esp;&esp;可如今再听到这次，容攸然心里酸麻麻的，但褚峥说的对又不对。
&esp;&esp;容攸然没想着躲他。
&esp;&esp;只是，他还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应对他。
&esp;&esp;谁能想到他和褚峥第一次见面就直接犯了病，好在他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esp;&esp;况且他认出来了又该说什么？
&esp;&esp;多年不见，你可安好？
&esp;&esp;还是这么多年不联系，你最近怎么样？
&esp;&esp;还有……为什么我后来找不到你了？
&esp;&esp;思绪纵使翻飞不休，寒暄之语洋洋洒洒，可素来文笔极佳的容攸然面对褚峥的时候，大脑还是如同陷入了脑雾一般，以所有脑细胞彻底瘫痪告终。
&esp;&esp;当下装不熟计划彻底宣告破产。
&esp;&esp;容攸然硬着头皮寒暄：“褚哥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esp;&esp;“第一眼。”
&esp;&esp;褚峥的声音很沉，甚至比多年前还要沉醉。
&esp;&esp;一时之间，听得容攸然耳尖发烫。
&esp;&esp;后颈的热度席卷全身，让他有些难耐，又有些细细密密的痒意。
&esp;&esp;“你也认出了我。”褚峥看向他，“但你躲着我。”
&esp;&esp;后面几个字有些意味深长了。
&esp;&esp;“不是！”
&esp;&esp;容攸然有些不爽地扯了扯头发，暴躁的垂下眼眸。
&esp;&esp;他要怎么说？
&esp;&esp;难道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有病吗？承认他就和个变态一样，就像贴着褚峥？
&esp;&esp;有时候容攸然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esp;&esp;许久后，他垂下头：“实在是我过去过得太差了。”
&esp;&esp;和褚峥分开后，他去了市里上高中。
&esp;&esp;但高考成绩因为一场意外而一塌糊涂。
&esp;&esp;好大学自然没考上，能够到的学校学费贵得惊人。对那些家庭融洽，父母在世的小孩儿而言，这几万块的学费自然是能接受的，可于当时的他来说，每年几万块的学费属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