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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容攸然很少坦诚自己的过去。
&esp;&esp;所以在说到容享贵时,总是忍不住离开视线,干涩的字词逐渐连成完整词句。
&esp;&esp;“容享贵很不好,小时候他把那个女人给打跑了,那个女人不能带我走,带我就是个拖累。”
&esp;&esp;“她走的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看她离开,带了一把雨伞;她撑着那把伞,一次头也没有回。”
&esp;&esp;“那个晚上,容享贵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
&esp;&esp;所以容攸然才会在每个雷暴来临的雨天,经受不住屋里的黑暗。
&esp;&esp;这种黑暗和电闪雷鸣的喧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不断向他的脖颈勾出一根银光闪闪的寒冷钩子。
&esp;&esp;“我无数次的想,如果我能力气再大一点,把他打死,是不是坐牢都比忍受他来的更好?”
&esp;&esp;一双手搭在了容攸然的头顶上,温热粗糙。
&esp;&esp;褚峥面色凄冷如寒冬:“这种人不值得你坐牢。”
&esp;&esp;容攸然苦涩的笑笑,顶着褚峥的这只手:“所以我没有。”
&esp;&esp;容享贵不好,揍了那个女人。
&esp;&esp;所以那个女人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esp;&esp;而他也不好。
&esp;&esp;所以褚峥短暂出现了,又很快消失了踪迹。
&esp;&esp;“所以你每次打雷天都容易梦游。”
&esp;&esp;“梦游?”
&esp;&esp;“嗯。”
&esp;&esp;褚峥还记得
&esp;&esp;一句“宝贝”,哄好了,又好像没有。
&esp;&esp;但因为容享贵的事情,容攸然最近心神不宁。
&esp;&esp;冬天窗外又落了一片的雪,10斤重的警长奶牛猫上窜下跳,现在已经加了高高一大盆铁树玩弄于鼓掌之间,这还不够,看到容攸然无精打采,小警长就摇着尾巴去那儿闹容攸然。
&esp;&esp;容攸然把它推到一边,屋里空调开得热,他微微翘起的眼角热出了一层浅浅的薄红。
&esp;&esp;小猫才不管他。
&esp;&esp;脑袋在他的胳膊旁边蹭了蹭,不知闻到了什么味儿,伸出带着小倒刺的舌尖,舔了舔容攸然指腹上的那颗小小红痣。
&esp;&esp;“别舔我。”
&esp;&esp;容攸然忍不住蜷缩了手指。
&esp;&esp;又把猫咪推到一边。
&esp;&esp;“喵呜~”
&esp;&esp;见这人一直不搭理自己,小猫咪摇着尾巴跑跑到了褚峥旁边,撒娇卖萌,非要在褚峥的腿上坐下。10多斤重的猫咪,自己一点数都没有,还露出白白的肚皮,歪着脑袋k了一下。
&esp;&esp;褚峥忍不住伸手安抚它。
&esp;&esp;褚峥看着冷淡着的容攸然:“心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