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响了,薛霁真狠狠松了一口气:“抱歉,我去接个电话。”说着,再也不看顾巍的脸色,三两步地快速跑远。
&esp;&esp;来电的是丹德。
&esp;&esp;说实话,出乎薛霁真的预料。
&esp;&esp;“还有三天就决赛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esp;&esp;“不算太好,丹德老师,我的心现在是浮躁的,再也找不到《圆月夜》时的感觉了。”
&esp;&esp;那时的薛霁真天真地以为他就要迎来新的人生了。票数领先、舞台表现优秀、大众夸赞、粉丝暴涨,几乎所有的好事都集中在那段时间发生,整个人的状态何止是意气风发呢!一切好得如同梦幻……
&esp;&esp;如今事实证明,那的确只是梦幻一场。
&esp;&esp;丹德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19岁的男孩。
&esp;&esp;他依稀听到了一些传言,也感受到了微妙的氛围,但从他的立场出发,其实不好去干涉太多,何况现在所有的事情还处于一个待爆发的状态,想得再多没用。
&esp;&esp;还是那句话。
&esp;&esp;“如果你将来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esp;&esp;“您也感受到了风声吗?”
&esp;&esp;这话把丹德问住了:“你打算怎么办?”
&esp;&esp;薛霁真靠着天台的铁门,一点点滑坐在楼梯上。
&esp;&esp;因为空间封闭,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回声:“我没有先发制人的资本,更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就算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妙的事情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直到它们落下来打伤了我,才能以此当做证据声讨正义。”
&esp;&esp;丹德明白了:“如果有那一天,我会站出来为你说话。”
&esp;&esp;薛霁真深深吸气:“谢谢您……”
&esp;&esp;
&esp;&esp;过去三个月里,就算有人病了也难得见一个请假的。
&esp;&esp;如今临近决赛夜,气氛紧张,反而天天都有人缺席。
&esp;&esp;薛霁真现学现用、甚至就地捡了个理由,来掩盖他这几天的状态变化,并且成功搪塞过所有来问他的人。不管别人怎么试探,他就是一句话:不清楚,我现在只想管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