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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穿堂蝴蝶》是早些年的小说了，考虑到流行因素，造型组也对整体的服装做了适应性的修改，使它们看起来既有学生气，又不失这个时代的时髦。
&esp;&esp;直到定妆这一环节的到来，剧组很多人松了口气。
&esp;&esp;又或者说，定了妆，他们才有“真正获得角色”的实感。
&esp;&esp;包括柳毅。
&esp;&esp;“我之前有签了合同、结果还是被换掉的经历。”
&esp;&esp;薛霁真换了几十套衣服，人已经累瘫了，只能躺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听他说话：“那他们付你违约金了吗？”
&esp;&esp;“违约金吗？付了一点儿吧，起码有一点儿。”
&esp;&esp;柳毅也学他躺下，又不放心地抬头看了看休息室的门，确定关上了才再次躺下，安心和薛霁真聊天：“连续这么来了两三次之后，说实话挺气馁的。我也没指望自己能演多有分量的角色，怎么这样还有人抢呀！”
&esp;&esp;薛霁真被他的语气逗笑，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声。
&esp;&esp;见他笑了，柳毅心内大受鼓励，又继续说：“有次我面试上一个狗血家庭伦理剧的男五号，演一个骗过苦情女主的小白脸儿，还差点把人家迷|奸了的那种恶劣形象，就这，临开机了又被换掉了。换成了一个投资商本人！因为他喜欢女主角儿！”
&esp;&esp;冷不丁被塞了一瓣儿瓜的薛霁真：呃……
&esp;&esp;“这也行？”
&esp;&esp;“后来我妈妈认认真真追了那部剧，老天爷，那可是80集的分量！那个男五号，本该在 感谢订阅！
&esp;&esp;柳毅被薛霁真拉着一起进电梯时，人还是懵的。
&esp;&esp;“其实，我和贺老师没那么……”
&esp;&esp;没那么熟。
&esp;&esp;至少没熟到人家过来探班，他巴巴过去接人。
&esp;&esp;薛霁真从电梯反光镜里看他：“珩哥人很好说话的。”
&esp;&esp;联系到两人刚才的话题，适当地做一些向上的交际，甭管人家有没有真正记住自己，多留点儿印象、混个脸熟，其实是有必要的，说不准哪一天机会就来了……
&esp;&esp;柳毅被他十分诚恳的模样打动了。
&esp;&esp;他甚至差点就相信贺思珩这种级别的人物真的随和可亲！
&esp;&esp;大家在地下停车场碰面，贺思珩穿着低调，那一身的威压也理所当然收了起来，见面先和薛霁真轻轻拥抱了一下，两人打了招呼，这才转过头看向柳毅，声线略显冷冽，但语气的确还算随和：“你好，柳毅。”
&esp;&esp;柳毅受宠若惊：“你好，贺老师！”
&esp;&esp;贺思珩仅仅只是抿唇点头，权当回应了。
&esp;&esp;他既没有刻意地冷落，又不让人觉得这样区别对待有什么不对，柳毅下意识地让出了薛霁真身边的位置，落后二人一步跟着进了电梯厅。
&esp;&esp;这会儿电梯还没到，大家少不了要聊聊天的。
&esp;&esp;短短四五分钟的功夫，薛霁真就把贺思珩带着奶茶车过来探班的消息传达给了导演，顺便和工作人员沟通好了相关安排，堪称高效：奶茶车停哪儿，机器电路往哪儿接更安全，周边的隐私保护到不到位，酒店方面用不用临时加点人手帮忙，通知群组里的演职人员什么时候来领不会拥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