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薛霁真整理好衣服出来,随口应了一句。
&esp;&esp;“你这样看着,感觉……”
&esp;&esp;见他已经在状态,缸子顺势转移话题。
&esp;&esp;“感觉怎么样?”
&esp;&esp;缸子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就看起来很好欺负?”
&esp;&esp;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乌夜啼》中,凌夙属于是山窝窝里飞出来的凤凰,他纵使拥有再好的天赋,也隐隐能感觉到那种被排挤的感觉。但他并不自卑,反倒觉得排挤他的人无趣又愚蠢。这大概是天才看普通人,觉得他们都是蠢蛋吧。
&esp;&esp;唯有“死者”,也就是赵益轩。
&esp;&esp;他就像个读不懂空气的愣头青,常常因为一副好心肠做出些让双方都尴尬的事情,自以为能缓和关系,免得凌夙被其他人冷落……
&esp;&esp;这样一个与人为善的憨人,他甚至没有烦恼,怎么会精神崩溃以至于跳楼寻死呢?
&esp;&esp;开机前,《乌夜啼》已经开拍。
&esp;&esp;刚刚启动就是大量的室内文戏,场景主打一个自然且单一,要么是病房,要么是津州大学研究院的某条小路,几乎都是薛霁真和徐数的对手戏——
&esp;&esp;“他说他家里养了一条萨摩耶,还给我看过视频。”
&esp;&esp;程卫点点头:养宠物的话,人应该不至于太阴郁。
&esp;&esp;这样想着,他忍不住去看脸色仍然苍白的凌夙,对方吊着一条受伤严重的手臂,靠着长椅,了无生趣地望着一棵树,视线没有清晰的落点,好像随处搁置在某一片叶子上,又好像连焦点都对不上。
&esp;&esp;“你知道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esp;&esp;程卫都问了小半分钟了,才听到回应。
&esp;&esp;只见凌夙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喃喃道:“奇怪的地方……有的,他每周都会请我喝两次咖啡,有时候是一些下午茶甜点,就在校外那家甜品店点单,但最近两周都没有,我只以为是他生活费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