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被子跟在身后,一并出去了。
&esp;&esp;董鄂氏倚在门口好半天,才在丫环的劝说下,回了房间。
&esp;&esp;想着善保的小身板儿,君保眉毛皱得极紧,牙齿紧咬,颈处青筋绷起。余子澄拍拍君保的手,“大哥,先放宽心,看善保怎么说。”
&esp;&esp;“我是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住廷杖。”君保沉声自责道,“还是我这个做叔叔的没用,护不住他。”
&esp;&esp;“敌人在暗,我在明。”
&esp;&esp;君保没再多说,车在步军衙门停了。刘维已经上下打点过,君保又穿着正二品锦鸡补服的官服,出来的小吏十分客气。
&esp;&esp;君保道,“我这个侄子受了冤屈,如今在牢里暂住,还得兄弟们多看顾他。”
&esp;&esp;“是,大人放心,有小的在,定不叫少爷受星点儿委屈,大人里面请。”小吏已经被喂饱,笑着引路。
&esp;&esp;经过五道铁门,才到善保所在牢房。步军衙门多是处理旗人之间的官司,大牢的境遇也较一般牢房好些,福灵安见过善保几次,常听自家儿子闺女念叨,对他很是优待,虽是牢房,里头石桌石椅石床一应俱全,干净整齐,只是到底是牢里,常年不见阳光,难免霉湿阴潮。
&esp;&esp;善保趴伏在一床锦被上,身上盖了一床,听到声音缓缓抬头,神色清明,只是脸色微白。
&esp;&esp;君保微微放下心,牢头开了门,大管家将被子抱进去,便退下了。牢里只善保、君保、余子澄三人。
&esp;&esp;“我先看看你的伤。”君保坐在床侧,掀开被子,手伸到善保腹下打开汗巾上的扣带,褪下裤子,善保疼得一声低叫,额上沁出一层虚汗。
&esp;&esp;君保吁一口气,“还好,打得不重。”他自军中出身,什么没见过。廷杖里头都是灌了铅的,真用力打,十杖就能要人命,善保后面只是略见红,看来打得是出头棍。先用帕子稍微擦了擦破皮处,洒上药粉,又拿了药油倒在掌中给善保揉着青紫处。
&esp;&esp;善保疼得两眼发黑,丝丝抽着冷气央求道,“二叔,您别揉了,我快疼死了。”
&esp;&esp;“揉开好的快,也不知道你这案子什么时候审。究竟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君保本来心急火燎的,一见善保的屁股忽然就不急了,看来善保是有备而来,不是故意找死。
&esp;&esp;善保从会试开始说了一遍,君保皱眉,低声道,“那笔,莫不是家有内贼?”
&esp;&esp;“没有内鬼哪来外贼,那只笔是被人换了,不管是在家被换还是被那个诬我的侍卫换,肯定是与家里人有联系。”善保轻声道,“那只笔是我素日常用的,能接触的就是我屋里人,还有平日跟我去学里伺候的小子们。二叔你回去仔细筛查,平日饮食也要小心,福保佳保也不要去学里了。”
&esp;&esp;“娘操的!”君保咒骂了一声,“你放心,这个我来办。我估计你这案子拖不了几天就要开审,你有没有把握?”
&esp;&esp;“我心里有数,二叔就放心吧。那个考场侍卫,一定别叫他死了。”善保咬牙。
&esp;&esp;“来,先喝碗汤。”春寒未退,这牢里更加冷,君保端出参汤笨拙的捏着勺子喂善保,善保最后还是自己捧碗喝了。他接着又吃了一碗米饭,扫光了三盘子菜,食欲好的一塌糊涂。
&esp;&esp;饶是君保见惯大场面也目瞪口呆,善保还安慰他叔,“你别惦记我,我没事,明天给我送些水果来,苹果梨什么的。也别煎参汤了,又没怎么着,苦不拉唧,一嘴的药味儿,不喝又浪费。唉,好几天没吃炒虾仁儿了,还有那个小酥肉、香菇菜心、什锦丁儿,再烧个三鲜丸子汤。”
&esp;&esp;君保的嘴角抽了一抽,善保仰起脖子看他,“二叔,你记住了没?”
&esp;&esp;“记住了,先把裤子换了吧。”君保整个人都放松了,手摸进被子里给善保脱裤子,善保不停的抽冷气,唉哟唉哟的叫唤,“轻点……轻点……”
&esp;&esp;这间牢房干净整洁,君保带来了几床被褥,和余子澄帮善保安置好,又叮嘱他几句,方折返回去。
&esp;&esp;君保离开前又打赏了牢头儿,说了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