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就是,反正院儿里伺候的人多的是,总会有合心的。还用得着大张旗鼓,置气不成?”
&esp;&esp;兔死狐悲,金珠脸色有些泛白,见善保自己动手倒茶,忙上前,低声道,“大爷,让奴婢来伺候吧。”
&esp;&esp;“哦,没事,你先出去侯着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在外头警醒些就是了。”善保温声道。
&esp;&esp;金珠依言退下。
&esp;&esp;福康安握着善保的手,歉疚,“还是我没安排好。”难怪善保一直都呆呆的,有这一屋子堵心的丫头,善保哪里还能体会到他的好处。
&esp;&esp;“好啦,你已经很周到了。”善保腾出一只手揪揪福康安的耳朵,调戏,“别板着脸了,来,给爷笑一个。”
&esp;&esp;福康安差点喷血,单指挑起善保的下巴,恶形恶状,“爷就给你笑一下。”
&esp;&esp;金珠轻声进来禀道,“三爷、善保大爷,永格格来了。”
&esp;&esp;善保吓一跳,连忙站起来,低声问福康安,“那个,那个,你赶紧去你院里招待永格格吧。这个,毕竟男女有别,我这里不是很方便吧。”
&esp;&esp;“真是个书呆子。”福康安曲指敲善保脑门儿,“读汉人的书都读呆了,咱们满人和汉人不同,相熟人家儿的孩子认识说话并不妨碍什么,若是在蒙古草原,那些小格格们都会骑马射箭,等秋狩时,你这么害羞,可是要给人笑话的。”
&esp;&esp;“三舅舅、善保哥哥。”永儿清清脆脆的声音先传进来。
&esp;&esp;金珠连忙将珠帘拢起,永儿一身果绿镶玫红边儿的旗装,梳小两把头,上面别着一套翠玉珠花儿,左右各三排红宝石珠子耳坠,脸若桃瓣,娇俏明丽,笑吟吟的进来,“三舅,青桔犯什么错了,我进来时瞧她哭哭啼啼的。”
&esp;&esp;福康安笑着指了指榻旁的椅子道,“坐吧。她只是回家学学规矩罢了,能有什么,也值得你一问。”
&esp;&esp;永儿乐呵呵地,“去年我在这院儿住,就是青桔服侍的我啊,三舅忘了?善保哥哥,是不是她得罪了你啊?”
&esp;&esp;“没有。”金珠又倒了茶,善保笑着将果盘放在永儿跟前,道,“我刚刚也为她求情呢,你三舅治家严格,我也不好多说。”
&esp;&esp;永儿拈了枚山楂糕,笑道,“是了,三舅总是想当什么大将军,治家如治军么。善保哥,你别生三舅的气,他向来是这样,不单是不给你面子。”
&esp;&esp;福康安问,“你出来,大姐姐知道吗?”
&esp;&esp;“知道知道,郭罗玛法也知道。”喝口茶,用帕子抿了抿唇角,永儿歪着头笑,“我是有事来找善保哥哥的。”
&esp;&esp;善保头疼的纠正,“永格格,咱们还是称呼姓名吧,你叫我哥哥,岂不是让我平白矮福康安一辈。”
&esp;&esp;我哪里敢当你哥,叫人听到倒是惹一场口舌官司。
&esp;&esp;永儿弯着眼睛笑,“行啊,我是怕直接叫你名儿,你不高兴呢。”她是个直性子的人,存不住心事,打听道,“善保,上回你给丰绅济伦做的那个蛋糕,我回去叫他们照着你给的方子做了好久,都没做成。你能不能到我家去指点指点那帮子笨蛋。再有几天就是我阿玛的寿辰,我要做一个给阿玛当寿礼,岂不比平常那些寿桃寿面的新鲜百倍。”
&esp;&esp;福康安道,“善保怎么会做那些东西,君子远疱厨,那也是他家丫头做的。”
&esp;&esp;“点心方子还是善保写给我的,他一准儿会的。”永儿看向善保,就等着善保回答。
&esp;&esp;善保笑,“我虽然没亲自做过,懂也懂一些,永格格什么时候有空,着人来叫我一声,我过去瞧瞧。”
&esp;&esp;永儿眉开眼笑,“我这不是来了吗。善保,你跟我去吧,我跟额娘住在行宫,你是侍卫,换了侍卫服跟我过去。你要是想避嫌,正好叫三舅一道跟咱们去,就不怕了。”
&esp;&esp;说她心眼儿直吧,想事儿还挺周全。
&esp;&esp;福康安大男子主义,是死都不会进厨房的,永儿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善保挽挽袖子对永儿道,“你去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