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善保闷闷的,满腹心事的模样,福康安安慰他,“跟你说没事的,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大哥岁数长你一倍,做你阿玛都足够了,哪里会跟你计较。”
&esp;&esp;“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善保斜福康安一眼,低着头瞧着脚下水磨石板路,边走边嘀咕,“昨天你也不替我挡酒,害我喝多,出大丑。”
&esp;&esp;福康安喊冤,“真是天地良心,一大半的酒都是入我肚子,你这会儿还抱怨上了。你以前都不大喝过,难免量浅些。”
&esp;&esp;“诶,善保,你对我第一印象是什么样子的?”
&esp;&esp;善保弯起眼睛,笑道,“你啊,挺好的,我受伤了,你还去看我。”一只大肥羊。
&esp;&esp;“第一次见面!在咸安宫的那回。”
&esp;&esp;“不记得了。”
&esp;&esp;“没良心的家伙。”福康安极是不满,善保已经在校场入口站定,仿佛没听到福康安的话。
&esp;&esp;善保见富察明瑞练剑,才明白什么叫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眼里那□□~裸的倾慕,气的福康安伸出两指夹住善保的脸颊,狠狠拧了一把,善保吃痛,打掉福康安的手,“干嘛?”
&esp;&esp;“我怕你把大哥看化了。”福康安轻哼,别过脸,冷嘲道,“赶紧把口水擦擦。”
&esp;&esp;“干什么,你的剑术也不错么?”善保拽拽福康安的胳膊,仰头笑问,“生气啦?”
&esp;&esp;“我剑术好,怎么没见你用这种敬仰的眼神看过我?”
&esp;&esp;善保哄逗他道,“你怎么知道没有?我偷偷看的,哪里会给你知道,白白让你得意去?”
&esp;&esp;福康安脸色稍稍回暖,仍有些不耐烦道,“行了,我也知道大哥剑术高明。”纵身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矫健的身形飞快,甚至带出一丝残影,直逼富察明瑞。
&esp;&esp;善保只恨校场没摆上两张椅凳,一杯热茶,不能舒舒服服的看一场高手比武。
&esp;&esp;福康安在富察明瑞手下走了上百招,才退一步,抱拳认输。
&esp;&esp;富察明瑞还剑入鞘,笑着点头,“不错,长进很多。”
&esp;&esp;“大哥,你才回来,怎么不多睡会儿。”福康安额上微汗,将手中的□□递给小喜子,接过毛巾擦擦脸。
&esp;&esp;富察明瑞将毛巾递给长随,笑道,“习惯了,睡也睡不着。”
&esp;&esp;善保瞅准机会,趋步上前,行礼问安,“富察将军早。”
&esp;&esp;富察明瑞上下打量善保一番,整齐乖巧的模样,与昨天撒泼的模样可是有天壤之别,敛笑问道,“酒醒了?”
&esp;&esp;“是。”善保忙道,“昨天酒后无德,失礼了。”
&esp;&esp;富察明瑞勾起一抹笑,拍一拍善保的肩,“不算什么,倒是我占了便宜,你抓着我的袖子叫了半天‘阿玛’呢。”
&esp;&esp;善保羞个半死,天哪,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瞪福康安,你怎么没说?
&esp;&esp;福康安也是头一次听说,乐的去搂善保的肩,捂着肚子笑,“唉哟,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善保,你要不要认我大哥做个义父,叫我声小三叔啊……哈哈……笑死我了……”
&esp;&esp;善保恨不能一脚踢死福康安,兴灾乐祸的家伙,一点儿用都没有,只顾得笑,也不知道帮他说句话圆场!
&esp;&esp;“我,我喝多了那是。”善保尴尬的想直接晕过去,富察明瑞在军中十几年,威仪天生,善保半点不敢随便,硬着头皮道,“冒犯之处,请将军见谅。”说完深深一揖。
&esp;&esp;富察明瑞伸手虚扶,“无妨。”
&esp;&esp;福康安拽起善保,“跟你说没事了。”笑对富察明瑞道,“善保平日里都极好的,以前没喝过酒,我也不知道他醉了这样有趣。”
&esp;&esp;有趣,有你个头的趣!
&esp;&esp;富察明瑞道,“酒大伤身,还是要适量。”
&esp;&esp;善保只得唯唯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