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面子,福康安也退出上书房、出宫回府、转而去了咸安宫。少年人,哪个不要面子。太后想着,若能借此机会使得两人消了芥蒂,岂不两全?问福康安道,“你愿不愿意?要是不情愿,跟哀家讲,哀家知道你是个坐不住的。”
&esp;&esp;靠!
&esp;&esp;善保心里骂娘,这冰火两极的态度,真叫人不怎么爽!
&esp;&esp;福康安笑道,“太后玛嬷,福康安愿意,昔日与五阿哥也是极熟的,只要五阿哥别嫌福康安不请自去就好。”
&esp;&esp;太后摆手,打包票,“永琪怎么能不愿意,探花儿跟你陪他念书,他要不愿意,哀家也没法子管他的事儿了。”
&esp;&esp;太后赏福康安、善保留下用了饭。
&esp;&esp;出来后,善保悄声问福康安,“你怎么给太后叫玛嬷呢?”
&esp;&esp;“自小叫惯了,没事儿,我进宫的时候才三岁,话都说不清,那会儿傻不拉唧的,还给皇上叫过阿玛呢。”福康安不在意的说。
&esp;&esp;真铁啊,怪不得您能生贝子,死郡王呢。
&esp;&esp;就算您不是乾隆的私生子,凭着您与宫里的关系,弄个贝子当当也不为怪。
&esp;&esp;善保想,福康安发迹不是没道理的,上边儿,他跟太后、乾隆有交情,下面儿,他在上书房念书,与皇子阿哥也认识。
&esp;&esp;首先,忠诚就有保证。
&esp;&esp;自己人,真正是自己人。对乾隆皇帝而言,福康安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己人,所以,福康安一生兵权独掌、转战四方而无后顾之忧,因为乾隆信他。
&esp;&esp;以帝王的多疑,能将这份信任赋予福康安,可见乾隆与福康安感情之默契。
&esp;&esp;善保笑望着福康安帅气的侧脸,不简单,这不是个简单的人,能将五阿哥请出太后的动作猜得不差分毫,福康安太不简单了。可人家平日里还以爽快义气著称,啧啧,就是善保开始也拿福康安当傻瓜大肥羊来着,殊不知人家是闷头吃肉不声张,好处一点儿没少得,还不得罪人。
&esp;&esp;厉害哪,乾隆和傅恒□□出来的人物儿,怎么可能不厉害?
&esp;&esp;像自己,一直想低调为人却总是锋芒毕露,瞧着光鲜,不过是个明晃晃的靶子。
&esp;&esp;善保围着福康安转了个圈儿,啧啧两声。
&esp;&esp;福康安抓住他,坏笑着问,“怎么,瞧上本大爷了?”
&esp;&esp;“我是瞧瞧赛诸葛福三爷,”善保曲肘撞他,“在外头,少嬉皮笑脸的。”
&esp;&esp;进了帐子,善保叫刘祥倒了茶,又命刘祥去帐子外头守着,方问,“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跟我说说?”
&esp;&esp;“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福康安倒卖起官司来,手指爬上善保的耳朵,揉捏着善保儿的小耳垂,轻声道,“给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esp;&esp;善保捞起枕头拍福康安脸上,怒道,“死去吧!”
&esp;&esp;福康安抱着枕头,呵呵直笑,“玩笑,开玩笑,莫当真,莫当真。”亲自端了茶给善保压惊赔礼,“跟你说怕什么,你忘了我也在上书房念过书的,又不是认识一日两日,等时日久,你就知道了。”福康安悄声道,“那位也不过是个面儿生得好些,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本想私下拉拢你,哪知你不上套儿?依他的身份,被驳了一回,难道还能腆着脸来第二次?不过,就这么让你溜了,他脸面往哪儿搁。你叫他不高兴,定得教训你一番才是。”
&esp;&esp;“这个我能不知道,别尽说些没用的。”善保喝了半盏茶。
&esp;&esp;“后头更好猜了,你不愿去跟他念书,他就硬是得想法子办成了,才能让你知道厉害,如此不仅找回面子,也能震慑旁人,然后等你去了他那儿,再好言好语的用各种手段安抚你,收你之心。”福康安笑睨善保,“这和你在院里先立威再拿银子收买人心是一个道理。”
&esp;&esp;善保捶他一记,眼珠儿一翻看帐子顶儿,死不承认,“听不懂,听不懂。”
&esp;&esp;福康安一笑,并未要强,接着为善保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