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了么,总不好什么都不懂,我还不是为你着想。莫非善保信不过我?”福康安笑问。
&esp;&esp;善保笑了笑,歪头看向福康安,“不是,若是说这世上有谁值得我信任,就是你了,福康安。”
&esp;&esp;“我信你,所以你千万不要做出有负我信任之事。”
&esp;&esp;“不会。”福康安再次握住善保的手,笑问,“怎么忽然说出这样严重的话呢?”
&esp;&esp;“或许你不相信,这些天我的感觉不是很好,总觉得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想了想,善保找出一句比较确切的话来形容,“山雨欲来风满楼。”
&esp;&esp;福康安皱眉,“五阿哥要入主重华宫的事吗?”
&esp;&esp;“不是!”善保断然道,“他不过是块儿叉烧,你总提他做什么?”
&esp;&esp;福康安乐了,捂住善保的嘴,偷笑道,“给我小声点儿。你这张嘴啊。”笑叹一回,问道,“如今朝中最大最引人注目的也就是这事儿了,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让你不安哪。”
&esp;&esp;“我若知道还会问你吗?”善保看他一眼,并不强人所难,拧眉道,“算了,估计你也不晓得。”
&esp;&esp;福康安笑道,“如今皇上正是看重你之时,你只管好生当差,怕什么?也用不着心神不宁了,我看是你想的多了,焦虑过甚。”
&esp;&esp;“这自然是正道,”善保长眉舒展,“前面好似有一团薄雾,总觉得要看到什么的时候,却总是看不清。你心里想的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有几斤几两,自个儿清楚。不会想不该想的事,只是现在的形势太诡异了,我只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下个月福伦过寿,我家也接到了帖子,叔叔还跟我商量着去赴宴的事儿。”
&esp;&esp;“你如何说的?”
&esp;&esp;“去做什么,我家以前又跟他家无甚交情。”
&esp;&esp;福康安想,以往真没瞧出你是个性情刚烈之人,莫非竟看错善保儿了,不由惭愧。哪知善保接着冷哼,“该死的癞□□!”
&esp;&esp;我的天,你还记着呢。
&esp;&esp;福康安有些不安的问,“善保,你不会还记恨我那回得罪你的事儿吧?”
&esp;&esp;“我是小气的人吗?”善保唇角微翘,清丽的凤眸中似喜似嗔似是刁蛮,十分俏皮可爱,却又看不清他的喜怒。
&esp;&esp;福康安心里倾慕于他,嘴里全是赞美的话,马屁不停的说,“不,不,哪儿能呢?善保你向来心胸开阔、宽宏大量、无人能及的。”
&esp;&esp;善保眼波横去,薄唇轻启, “胡说八道。”声音如珠落玉盘,有说不出的动听。
&esp;&esp;他原就生的俊美,偏又聪慧至极,一颦一笑恰到好处,福康安此刻已恨不能拉了善保回去,不过,他也是心志紧定之人,面上不露丝毫破绽,反而调笑道,“快收起这副轻薄模样来。不过奉迎你几句,我这几句好话你听了就昏头转向,若是小桃红姑娘为你唱上一曲儿,怕你这唐僧肉就有去无回了。”
&esp;&esp;车子缓缓停住,外头小喜子轻禀一声,“主子,到了。”
&esp;&esp;福康安携着善保的手下车,到了一处儿黑油门前,外头檐角挑了两个红灯笼照亮门前的石板路,此时天已全黑,暑热散去。小喜子上前叫门,呈上帖子,便有知客引路。进去却是另一番天地洞府,沿阜垒山,洼地建池,巧建亭榭,点缀树木,其小巧精致,极有苏园的味道。
&esp;&esp;此时天上一软明月,清风徐来,园中小湖涟漪漾漾,花香漫漫,无不令人心旷神怡。
&esp;&esp;善保眼睛随意掠过园中景致,前面迎来两位手提八角琉璃灯的侍女,二人不过十三四岁,模样娇俏甜美,齐齐福身行礼道,“奴婢们奉命引二位爷进去。”
&esp;&esp;知客退下。
&esp;&esp;善保对福康安轻声笑道,“还挺有趣儿的。”
&esp;&esp;进了二门,一座飞阁玉宇灯火辉煌,里面已有欢声笑语传来,善保正想去瞧个究竟,脚步就走歪了。一小婢掩唇浅笑,“大爷也太急了,您是贵客,请随奴婢们走这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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