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七分。”
&esp;&esp;乾隆点头道,“很好,若你所言有误,削职严办。”遂安排刑部尚书接管此案。
&esp;&esp;犒赏三军的旨意都暂时压了下来,兆惠的脸色,要多黑有多黑,真是倒霉催的。这仗当初他就不乐意去打,带着五阿哥,打赢了功劳是五阿哥的,得罪重华宫;打输了,杨应琚就是前车之鉴。
&esp;&esp;瞧,报应来了。
&esp;&esp;等救出福尔康的时候已经是佳家,不过这两家哭的比谁都伤心,喜悦的眼泪。您老英明,您老真是英明,咳咳,总算不必再为重华宫日夜糟心了。
&esp;&esp;若说真正伤心的,就是后宫之人了。
&esp;&esp;皇后怔了半晌,她早已无宠,乾隆对她素来不冷不热,如今要做太后了,虽不是自己的亲子,不过大清朝有废皇后的,可没废太后的理儿。就是十二阿哥永d的前程也能更上一层楼。阿弥陀佛。
&esp;&esp;令妃思及当初的恩爱岁月,捂着脸狠狠哭了一鼻子。
&esp;&esp;其余各宫妃嫔无不失声痛哭,她们都是无子嗣的,如今乾隆退位,她们就是太妃太嫔太贵人了……现在的宫殿,她们是没法儿住了,还不知道要搬到什么荒僻宫院去呢。
&esp;&esp;慈宁宫里,太后正在苦口婆心的劝儿子。
&esp;&esp;太后虽宠爱福康安,可孙子断无可能与儿子相比的,拉着乾隆的手道,“皇帝身体康泰,想一想先帝、圣祖,哪个不是为国一世操劳。”都是不死不放权的。
&esp;&esp;乾隆淡淡一笑,“福康安已经长大了,儿子看他做事还稳妥,并无不放心的。自盈盈过身,儿子觉着纵然贵为天子,竟也有这许多求不得。皇额娘,儿子累了。”
&esp;&esp;太后身体轻颤,头上的珠花儿也跟着抖了抖,眼圈儿透红,老泪流下,哽咽道,“我知道,皇帝是在怨我呢。这天下,多少好女子没有,皇帝怎么就这样死心眼儿呢。”
&esp;&esp;“儿子并没有怨额娘,只是觉得遗憾罢了,朕错过了雨荷,又错过了盈盈。虽权掌天下,亦无甚意趣。”乾隆轻声嘘叹,目光中忧伤弥散,“皇额娘,儿子要移居杭州行宫了。”
&esp;&esp;太后大惊,抓住儿子的胳膊,一迭声的问,“这是为何?难道退了位,就连这紫禁城都住不得了吗?皇帝这样做,叫人如何看待福康安,他还年轻,需要皇帝的指点,这一国重担,你就放心如此草率的放在他身上。若有个闪失差错,不说福康安,就是我们母子也泉下难见先帝啊。”
&esp;&esp;“朕登基时也大不了福康安几岁。国无二主,朕若在京城,会让福康安为难。”乾隆眉间忧伤不散,“他又孝顺,凡事定会以朕的意思为主,可朕要的不是个只知附声点头的新君,他得学会自己理政做主。不然朕退不退位又有什么差别呢?朕做了几十年的皇帝,也想歇一歇了。”
&esp;&esp;太后的泪流的更凶了,泣道,“那也不一定要去杭州那么远,直隶或者山东,离京城近,额娘已是这个年纪,皇帝到杭州,怕是难见哀家最后一面了。”
&esp;&esp;乾隆黯然的给太后递上锦帕,幽幽叹道,“杭州,是朕与盈盈相遇的地方。”
&esp;&esp;太后哭了半宿,一时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儿。早知如此,就留着那个妖女了。还是福康安将三阿哥抱到了慈宁宫,请太后帮着照看,太后有了新鲜事儿,才稍稍收了悲声。
&esp;&esp;乾隆要去江南,谁都不带,就带着傅恒,对福康安道,“朕与你舅舅君臣大半辈子,他留下来已不大妥当。他与你有抚育之恩,若继续留在军机处,你敬他,必不想驳他,与其生隙,不如朕将他带在身边,也好游一游大好山川,看一看人物风华,算是犒赏他这些年来的功绩。”
&esp;&esp;福康安嘀咕,“舅舅愿意跟您走么?”别是您一厢情愿吧。
&esp;&esp;“朕下旨了,他能不愿意?”
&esp;&esp;“那您对舅舅好些,别老拿身份压人。”
&esp;&esp;“长辈的事,你知道什么?”乾隆斥了一句,叮嘱道,“五阿哥,朕已经放他出宫了。那个箫剑,野心勃勃,妄图尚主。你给晴儿安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