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梁远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任由他像个小孩那样抓着自己的手腕不放手：你要问我什么？
&esp;&esp;程旭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比白日里更深的纯正的黑色，被他注视时宛如被人放在世界的中央。
&esp;&esp;你后悔吗？程旭问他，梁远感受到他抓着自己的手在发烫，明明浸过雨水，现在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温度。
&esp;&esp;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紧紧地抓着梁远问：你当时也很难过的对不对？
&esp;&esp;梁远顺着他的话想起来那频繁失眠的半年，辗转反侧，浑浑噩噩，以至于最后的考试失利。
&esp;&esp;他仰起头平静地说：不，我只觉得解脱。
&esp;&esp;胳膊有一种要被人握碎了的错觉，梁远忍下那股痛，不受影响般继续道：如你所见，我也有了新的生活，程旭，别再来了，你也可以当一个体面的前任的，这样我们记住的都是彼此最好的时候的样子。
&esp;&esp;程旭发出一声古怪的笑。
&esp;&esp;胳膊被人松开了，梁远低头看了眼上面青紫的印子，以为自己总算说服了眼前这个人。他抬起头想要劝对方先去看医生，结果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凶狠而炙热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