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之靖看着眼睛通红的梁远,说是不哭,但是眼泪源源不断地从那双他吻过无数遍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像是滴不尽的血泪。
&esp;&esp;我以为,我还在想最起码你有什么苦衷,他断断续续、咬牙切齿地说,在生理反应的哽咽中显得绝望的声嘶力竭:我以为是别人为了报复你
&esp;&esp;他的指甲按进了谢之靖脖颈的皮肤里,殷红色的血汩汩地流出来,无声无息地和滴落下来的泪水融在一起,交缠着沿着皮肤流下去。
&esp;&esp;谢之靖抬起手擦去他的爱人眼角新流出来的眼泪,窒息感和失血的疼痛带来的感受是鲜活的,迎面而来的恨意是如此强烈,犹如小时候零下的冬天被喝醉的谢刚赶出家门罚站,每一道寒风都誓要从皮肤往下切割出几厘米的血痕。
&esp;&esp;十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真实的站在这里,站在他的面前。
&esp;&esp;没有。谢之靖温柔地说,他躺在那,头发散乱,衣领在拉扯间变得歪歪扭扭,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形容狼狈,但是依然像一个合格的丈夫那样伸手拭去伴侣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