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快速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她找不出究竟是哪里在疼,却又像是,身上每一处都在疼,疼得她,都无法正常呼吸,只能拼命张大了嘴,无助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救……救命……”
方糖真挺命大的,被这么用力撞了一下,她竟然还能有力气说话,而且,并没有伤到要害。
只是身下晕开了大片的鲜血,看上去格外的瘆人。
对于方糖的惨状,陆淮左显然还不够满意。
接收到他的眼神,轿车司机缓缓地将轿车后移,那副模样,显然是想要再给方糖致命一击。
“不……不要……”
方糖想要摆脱这一切,可她的身上真的是太疼了,她根本就躲不开。
就在她以为,这两轿车会直接狠狠地从她身上碾过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跑车冲进来,猛力将那辆轿车撞歪。
景墨。
看到快速从超跑上下来的景墨,方糖那双枯寂的眸中,瞬间被万丈光芒点亮。
她那张讨喜的娃娃脸上,此时看上去分外的柔弱可怜,但因为心中有了希望,惨白的小脸,依旧闪闪发光。
“墨……”
方糖气若游丝地开口,“墨,你终于来了……”
“糖糖!”
景墨冲到方糖面前,紧紧地将她拥进怀中,“糖糖,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陆淮左,谁让你这么伤害糖糖的?!”
“怎么,我陆淮左教训一个碍眼的女人,还要向你景大少汇报?!”陆淮左不疾不徐地起身,丝毫没有因为景墨撞破他做的事情而有半分的愧疚或者不安。
“陆淮左,你这样会杀死糖糖!”
“我今天,还真就是想要弄死这个女人!”陆淮左那张被誉为千年一遇神颜的俊脸,一瞬间被浓重的戾气覆盖。
“她一次次想要害唐苏,她该死!”
“真正该死的人是唐苏!”景墨迎上陆淮左的视线,两个气势相当的男人,互不相让,“她那样伤害糖糖,她才该死!”
“景墨,你给我闭嘴!”
“陆淮左,一次次被唐苏欺骗,你还为她当牛做马,你真可悲!”说着,景墨抱起方糖,就快步上了他的跑车。
“景墨,可悲的人是你!”
陆淮左厌恶地扫了一眼方糖,“你最好看好你的女人,否则,我陆淮左还是会送她上路!滚!”
景墨阴冷地扫了陆淮左一眼,他没有再继续跟他争,他现在,只想赶快送方糖去医院。
方糖斜倚在副驾驶座上,此时的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她的唇,本来已经褪尽了血色,但因为喷出了一大口血,瞬间又变得凄迷又艳丽。
“墨,我好怕,我好怕我会再也见不到你……”
“糖糖,你别说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墨,让我把话说完。”
方糖声如蚊蚋地开口,“墨,我今天又做坏事了,我买通了驯马师,让他给马匹下药,我想要在拍摄的时候,让马匹忽然发疯,把唐苏从马背上甩下来。”
“糖糖……”
“墨,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特别特别恶毒的女人?”不等景墨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方糖就已经将他的话截断。
“墨,上次是放毒蛇咬唐苏,这次是想要摔死她,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特别特别恶毒的女人。”
“我也曾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可是唐苏她在地牢中,折磨了我们四年啊,她还残忍地杀死了我们即将出世的孩子!”
“墨,我不是圣母,我做不到原谅她,我真的做不到!我想要报复她,我想要给我们惨死的孩子报仇!所以,我才会一次次,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墨,不怕你觉得我恶毒,你知道我有多恨唐苏么?一想到她生生地把我们的孩子,钳碎、杀死,我就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你对唐苏有心,你忘记了她对我们的折磨,你无法为我们的孩子报仇,所以,我只能一次次作恶,报复唐苏,好为我们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也为我们经受的不公与折磨,讨回一个公道!”
“可是,我终究还是斗不过唐苏!她让陆三少折磨我,教训我,若不是你及时赶来,我早就已经死在了他们的手中!”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后悔我耍的所有心机,只要我方糖还有一口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