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枫林城的边缘,一座古朴的陈家大院静静地矗立着。
往日里,这座大院虽不算奢华,但也充满了生机与祥和。院中的几棵老枫树,每逢秋季,枫叶便如火一般燃烧,给整个院子增添了一抹绚烂的色彩。然而此刻,院内却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死寂气息。
曾经整齐的房屋,如今大多已变得残破不堪,墙壁上布满了裂痕,仿佛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屋顶的瓦片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院子里的石板路也被破坏得坑坑洼洼,一些地方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的惨烈战斗。
陈影剑刚回到这里,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心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一股怒火瞬间从心底升腾而起。
小豆子怯生生地站在陈影剑身后,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衣角,由于太过用力,衣角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她微微低着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周围的破败景象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和害怕,她只能紧紧地依靠着陈影剑。
正在努力整理受损房屋的族人们,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他们的衣服沾满了灰尘和血迹,头发也凌乱不堪。当其中一人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陈影剑归来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他激动地大喊:“大家快来呀,小剑回来了。”
这一声呼喊打破了院子里的沉寂,片刻之后,大长老陈乾、陈浩天以及二长老陈金涛等人相继从不同的方向匆匆迎了出来,他们的神情疲惫而凝重…
还没等他们开口说话,陈影剑愤怒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怒火和质问。
“是乌滩城诺克家干的,小剑你一定要为陈莫长老报仇呀!”一个青年悲愤地大叫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与愤怒,眼眶中还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又是诺克家……”陈影剑的拳头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走吧,我们进去说。”大长老陈乾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道。
众人紧紧跟随着大长老陈乾,徐徐迈进一间尚算完好无损的屋内。屋内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飘忽不定的淡淡尘土气息,阳光费力地透过那破旧残缺的窗户,零落地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道错落交织、明暗相间的光影。
众人围坐一团,气氛压抑且沉重得仿佛有一座无形且沉重如山的巨石,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间,令人几近窒息。
此刻,大长老陈乾面色凝重如铁,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告知陈影剑……
“就在今日上午,我们正在会议厅商讨家族产业之事,突然有族人匆忙来报,说诺克敌与其老祖诺克斯带领着一群人杀了进来。我们尚且一头雾水,不明白便匆忙赶了过去,彼时广场已然乱成了一锅沸粥。族长严令要求诺克敌停手,可他们非但充耳不闻,更加肆无忌惮地在我们的房屋上大肆搞破坏。我们见状,无奈之下只能纷纷加入战斗。在这期间,我们隐隐约约听到他们有人叫嚷着要我们交出你来,口口声声说着要以血还血。”
说到此处,陈乾气得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继续说道:“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形,我们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这帮人就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大肆破坏。陈莫长老本就身患暗疾,可他为了守护大家毅然挺身而出。他拼尽全身灵力施展苍穹囚天手,与诺克斯展开了殊死搏斗。陈莫长老毕竟身有暗疾,在这生死战斗中将诺克斯打成重伤,而陈莫长老自己也不幸被诺克斯击中,最终……”
说到这里,陈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皆是悲愤交加,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地说道:“如今,陈莫长老的遗体还静静地停放在祖祠之中,而族长也被他们掳走了。”
“枫林城向来安宁祥和,诺克家究竟是如何绕过城主府的呢?还有林伯父呢?”陈影剑强压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眉头紧皱,问道。
陈浩天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刚刚我已经去城主府打探过了,听那里的护卫说,今天一早林毅不知接到了什么神秘的消息,便带着一些护卫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枫林城。此事着实蹊跷得很啊。”
“小剑,我们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林毅的突然离开,让众人感到十分疑惑,难以捉摸,于是纷纷问道。
“我杀了诺克莫。”陈影剑面色不变道。
此话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轰然炸响,惊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诺克莫是何许人也,他们心中再清楚不过了。他可是这片区域中令人闻风丧胆、杀人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