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我倒要问问你,这批货物在落霞城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信安城就缺斤少两如此严重?”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怒发冲冠,两只手愤怒地狠狠拍打着桌子,手指直直地指向对面身着华贵服饰的独臂中年,怒目而视。
这位中年男人面容刚毅,那线条分明的轮廓,与陈影剑有着几分相似。他身上所穿的衣袍虽说朴素无华,却依旧难掩其自身的不凡气质。此人正是陈影剑的父亲陈浩东。
而对面那位独臂之人,乃是落霞城王家家主王海。
“兄弟,发这么大的火又能解决啥问题呢?这件事我也一直在跟进啊。”王海皮笑肉不笑,脸上的表情丝毫不见紧张和愧疚,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那身华服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他的身份和地位。
陈浩东的脸色愈发阴沉,满心不满:“跟进?哼!我看你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批货物于我而言至关重要,如今却出了这样的岔子,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王海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兄弟,别这么冲动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应该冷静下来,一同想办法解决。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快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哼!”陈浩东猛地一拍桌子,“答复?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信安城那边已经发话了,再不解决这件事,就将中止我与他们的合作,缺少的货直接扣款。”
王海却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微微扬起下巴,轻笑道:“哎呀,不就是一个客户吗?”
陈浩东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死死地盯着王海,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看来你是不管我的死活了。我们多年的好交情,在这次合作中算是彻底玩儿完了,是吧?”
此时的厅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陈浩东气得脸色涨红。而王海则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依旧,却显得那般刺眼。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的身上,却无法驱散这弥漫的寒意。
“好啦,老头子。”陈影剑的母亲符月华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转向王海,“王海,我们夫妻二人前来,就是想弄明白,此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陈夫人,这说的是哪门子话。”王海连忙摆手,“你是知晓的,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你们还不了解我王海的为人?”
“这话是没错。”符月华微微颔首,眼神却依旧犀利,“可我怎么从信安城那边传回的消息得知,这几日你与他们有生意往来,而且这是我们开发的重大客户。”她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些许恼怒。
“我和信安城那边确实有生意往来,不过产品不一样呀。不同的产品有不同的市场需求嘛,有合作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王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好意思说!”陈浩东气得牙根痒痒,“这不是我们提供的一样货物吗?”
“呃……陈兄弟,你且先冷静下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讲,莫要动怒。货物的事情等会儿再说,一会儿萧家主会过来,我就先失陪了。”眼看局面即将失控,王海也顾不上许多,直接转身走出大厅。
眼见王海就这么扬长而去,陈浩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懑,却又深感无可奈何。他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突。
“怎么办,浩东。”符月华微微皱眉,语气中满是忧虑。
“还能怎么办?今天他必须给咱们一个说法。”陈浩东声音低沉,心里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在这等?”符月华神情一怔。
“是,这么多年的交情,真没想到他会如此狡猾。倘若此事不处理妥当,我们在落霞城也难以立足了。”陈浩东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愁云惨雾。
“如果不是离火教那般蛮横霸道,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符月华忧心忡忡地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对过往的无奈和对未来的担忧。
“别提上次的事儿了,若真回到枫林城,我们的日子也未必能好过到哪儿去。”陈浩东说着,微微停顿了一下,再次长叹道:“剑儿不能修行,本来我们想在外面打拼一番事业,让剑儿有个安宁的归处,可眼下看来,这愿望怕是难以达成了。”
落霞城的势力错综复杂,变化无常。自上次产业被离火教打压之后,陈浩东夫妻多年的努力瞬间化为泡影。他将城中心的府邸变卖后,好不容易才让生意有了些起色,可如今眼看又要黄了,还赔进去不少金币。
“唉!眼下情况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