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鸢叹了一口气,换了一块酒精棉球。
“许先生,我真是怀疑你被人给夺舍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让他来夺舍我?”
司鸢:“……”
“许先生,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许砚淮有些懊恼,“楚羽说想到什么就应该说什么,他说你肯定会喜欢坦诚的人。”
司鸢心说我就知道这都是楚羽那个活死人教你的坏东西!
“我……我是喜欢坦诚的人,但是你也不要什么都听楚羽的。”
许砚淮确实坦诚,就是坦诚得有些幼稚了……
司鸢给许砚淮身上的伤口仔细上了药,拿出纱布却犯难了。
她给他包扎,岂不是要把纱布绕一圈,和抱着他有什么区别?
虽说许砚淮曾经也和她有过拥抱,但……他现在赤裸着上半身!
许砚淮抬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的纱布,“怎么了?有没有处理的伤口吗?应该没有别的伤了。”
他在打拳的时候也就是背部受了伤,还是因为他的手臂还有伤,确实影响了他的发挥。
否则就凭普德,也没有这么容易让他受伤。
“没,没事。”
司鸢拍了拍有些滚烫的脸,将纱布解开比划了一下,伸手抱住了许砚淮。
被她环绕住的一瞬间,许砚淮突然明白了她刚才的顾虑,他的嘴角轻轻勾起。
原来是害羞了!
好不容易缠绕上纱布,司鸢才松了一口气。
“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要是出了事,要许老先生怎么办?”
“是因为你的事情,他会体谅我的。”
只要跟许老爷子说是司鸢的事情,老爷子只会嫌弃他动作太慢。
他的衬衫已经完全不能穿,全都是血迹和伤痕,园区的管理人员现在都恐怕穿得比他好。
司鸢从自己带来的东西里拿出来一件新的衬衫,心一横就给许砚淮穿了上去。
“嗯?”
许砚淮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衬衫,这不是他原本那一件。
司鸢看着他一直没动,知道他肯定是发现这件衬衫不是他的,咳嗽了一声。
“扣扣子的事情许先生也不会了?”
“你送我的?”
“赔你的。”
衣服的料子大概是某个高档品牌的成衣,但袖口上别出心裁绣了竹叶,整体重新被设计过一次,领口上还有她用金线绣上去的梵文佛经。
要绣出来梵文,就需要提前练习梵文。
“练习了多少次?”
司鸢疑惑道:“啊?刺绣打板直接印上去描一下不就好了?”
许砚淮:“……”
虽说绣梵文确实有些麻烦,但司鸢也就是用了常用的手段,打印下来再描花样绣好。
怎么在许砚淮眼里成了要练习的东西了?
许砚淮扣上扣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谢谢。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确实忘了,逛街的时候想起来了。”
司鸢从他身后欣赏了一下他穿这件衬衫的样子,确实和她想象中的一样,非常适合他。
“你的外套也不能穿了,就穿这个好了。”
“好。”
今天的温度才只穿一个衬衫也足够,只是他之前需要用外套掩盖自己身上的伤。
许砚淮整理好衬衫转身,突然弯腰抱住了眼前的司鸢。
司鸢脸上一红,下意识想推开他又想起来他身上有伤,虽然都在后背上,但要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这件衬衫也报废了。
她还是第一次送人衣服,总不能这么一下就让她熬夜绣改版的衣服当场报废了。
“你干什么?”
“谢谢。”许砚淮的声音在司鸢耳边响起,“让我抱一下可以吗?在拳场上的时候我就想,要是我能回来,一定要抱抱你。”
在拳场上,他居然还有功夫想这个?
但司鸢的心还是被烫了一下。
“等你要用心头血解开一部分降头术的时候记得找我,我给你护法,到时候会很危险。”
“嗯,我知道了。”
降头术非常凶险,要解开施术者和她之间的羁绊,可能会冲撞她的魂魄。
“抽空的时候,也记得考虑一下我。”
“……”
他现在是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