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鸢张开眼的时候许砚淮已经起了。
他坐在她的书桌前看最新的集团财务报表,神情一如既往,和昨晚脆弱又湿润的目光不同,就好像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醒了?我让人送了早饭过来,你今天没课,是要出门还是在家?”
司鸢眨眨眼,“原计划是要出门,但现在可以不出门。”
“那原计划是想出门做什么?”
司鸢一边洗漱一边大概说了一下方雪薇的事情。
“我都给她指路了,她在许朔铭身边这么多年,肯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要让许朔铭好起来,其实也非常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倒下去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气运用在了别的地方,只要从别的地方找回来,许朔铭就可以好起来了。
许砚淮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你想让方雪薇去找那个许朔铭想保护的人?”
“对,方雪薇未必能把她怎么样,但是起码让她去给那个人添堵也行。”
许砚淮笑了笑,“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司鸢挑眉道:“你不嫌我幼稚?”
费心半天就为了给别人添堵,这种行为在许砚淮看来多半都是幼稚的,但他知道她的安排后面还有别的意思,也乐意随她去。
她想做什么,他在旁边看着,只要她开心,他保护她不受伤就够了。
司鸢坐在餐桌前,叹息一声:“老板,你还真是助纣为虐啊,这样下去我都要恃宠而骄了。”
许砚淮安排送来的早餐很简单,每一种的分量都不多,足够他们两个吃。
看着眼前的早饭,粥上冒着汩汩热气,冰冷的小公寓在这个瞬间多了一些迷人眼的烟火气息。
她的家,好像也有了家的味道。
“为什么不行?有我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司鸢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包子,挑眉道:”老板,我有件事想问你。”
许砚淮点点头,示意她往下说。
“你对这个房子,是不是有点太熟悉了,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能知道洗手间在哪,甚至知道厨房的咖啡机放在什么位置。”
许砚淮给自己泡咖啡的动作相当熟练,显然是对司鸢家的咖啡机都很熟悉的。
“还不算迟钝,这个房子是我的。”
他想了想,又跟着补充了一句,“准确来说,这栋楼都是我的。”
司鸢:“……”
她本来以为许砚淮聪明到了一进门就能看出来房屋格局的程度,都准备好了要说什么彩虹屁去夸奖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务实的理由……
许砚淮挑眉道:“怎么了?这个楼盘是我设计的,房屋格局我很清楚。”
谢邀,有被凡尔赛到。
“所以你是故意把房子卖给我的?我说老板……你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许砚淮笑了笑,坦诚道:“是,我喜欢你,阿鸢还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司鸢的脸皮就是敌强我弱,敌弱我强。
许砚淮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她到嘴边的话反而就说不出口了。
司鸢咳嗽两声,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低头吃碗里的粥。
许砚淮补充道:“我昨晚的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这样这栋楼也是你的了。”
司鸢抬眸看着他,“那也才一半。”
“和我结婚,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这个条件还真是足够让人心动,司鸢却选择了得寸进尺。
“那要是我和你离婚呢?”
许砚淮轻飘飘看了她一眼,眼里都是危险的笑意。
“阿鸢不知道道家婚俗吗?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你又不是修道的,我也不是。”
要真说起来,她算是跟着他学的玄门术法,但许砚淮可是一个修佛的,先天佛骨的人要修佛简直是手到擒来,现在说道家婚俗有什么用。
许砚淮点点头,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离婚,身死道消,不入轮回。”
他的话掷地有声,司鸢的手指缩了缩,“真严重,听着好像不错,你起码要净身出户吧?”
许砚淮按了按眉心,宠溺又无奈地摇摇头。
“多干净都行。”
司鸢跟着嘿嘿一笑。
“抽空我会考虑一下的,不过暂时还是不了。”
许砚淮也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