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我似乎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沈馥宁示弱的露出苦涩的笑,头不敢偏移分毫,火药隐晦的辛辣她比任何人闻的清楚。
比起已经得罪彻底的苏瑄虹,不如放手一搏。
沈馥宁大着胆子将枪放回封宴城的口袋,仿佛没看见周围瞬间对准她的枪口,咬了咬唇,牵住了他的小拇指。
“我相信封先生迟早会知道,我的价值绝不止是做一个床、伴。”
封宴城挑眉,心底仿佛被小猫抓了一下,轻笑一声。
“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
沈馥宁被塞上车就立马撒开手,紧紧的攥着衣角缩在一旁,像收了爪子的小猫,哪有刚刚抓封宴城手时候的胆子。
封宴城看她紧绷着背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明明胆子那么大,在他面前就知道装可怜。
伸手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看似不悦的开口。
“沈小姐,既然决定了怎么做就要有自觉。”
指尖细腻的触感让他眸光微沉。
司机很有眼力见的升起了隔板。
两个人距离不过一指,她都能感觉到封宴城炙热的呼吸扫在她的鼻尖,掺杂着烟草的涩味,只要她微微抬头,就能唇齿相依。
她浑身一颤,真的到这一步时心中又狠不下决心。
脑海中闪过猪仔的惨状,以及鲜血淋漓的那些场面……
沈馥宁攥紧了拳,认命般闭上眼。
耳边响起男人的冷笑,随即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沈小姐,投怀送抱有的是机会。”封宴城手抵着车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双眼里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
“下来。”他冷声道。
沈馥宁涨红了一张脸。
他的身后金碧辉煌的别墅在黑夜中格外瞩目,随处可见持枪巡逻的黑衣男人,不远处是女人的求饶和哭喊声。
和沈馥宁不同的是,她们被赶着送进了另外的小楼,那都是预备的猪仔……她闭了闭眼,压下了心底的恐惧。
“封爷。”
“送沈小姐去三楼,准备一身衣服给她。”
封宴城脱下沾了血迹的风衣丢在沈馥宁头上,看她一脸懵的表情露出几分恶劣的冷笑。
封一露出眼底几分诧异。
跟了封爷十几年,他还是第一次见有女人能得到允许踏上三楼,上一个闯上去的骨头都烧成灰了。
“沈小姐,请。”他投手,语气由不得沈馥宁拒绝。
楼上,终于有机会独处。
看着身上的脏污,她想了想进了浴室。
她人一沉,任由整个人沉进浴缸底。
温暖的人触感包裹住全身才让她有了几分真实感,还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当时没有想清楚的事在冷静下来后一点点浮出线索,怪不得当时苏瑄虹突然翻脸,想必是给她下套没成功,恼羞成怒才要把她处理了。
如果当时真的没有反抗,一步错,步步错,那她恐怕真的会死在缅北,沦为猪仔中的一个。
她心里苦笑。
什么富家公子哥,根本就是缅北暴君。
下一秒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捏住她的后脖颈,直接把人抓起来,沈馥宁呼吸不畅,被吓的呛了两口水。刚准备求救,就对上男人冰冷愤怒的目光。
“怎么?在我这很委屈?”封宴城看着沈馥宁湿漉漉的眼睛,手微微用劲,沉声道,“我就一刻没看着你,你就想直接淹死自己?”
沈馥宁鼻腔火辣辣的疼,干咳了两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封先生,这只是我冷静时候的一个小习惯。”
她身上凉嗖嗖的,反应过来赤裸着身子,顾不上害怕,挣扎着想要扯浴巾挡住显露的春光,清甜的嗓音带了几分气恼,“而且我在洗澡,这点隐私应该还是有的吧!”
封宴城听她解释心头的怒意散去几分。
本以为沈馥宁性格这么烈,竟然想不通要自杀。
听她这么说,心头诡异的不适被他忽略,生出几分荒唐的可笑。
他一把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像打量货物的目光上下扫了两圈。
耻辱感沉甸甸的压在沈馥宁的心头。
“这里是缅北,不是京都。”
他用了劲,沈馥宁以一种赤裸又屈辱的姿态倚靠在他怀里,耳边是男人冰冷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