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妙没嫁给沈父之前也是京都第一千金,背后有母族撑腰,父亲更是秦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长得漂亮又懂礼,沈家的门槛年年都要矮一截。
本来以为会在圈子里找个门当户对的联姻,谁能想到爆冷嫁了个圈外人。
开始听也姓沈,还以为是沈家养子,转头就听说沈白妙和沈家断了联系,这和放养就没有什么区别。成笑谈津津乐道了好久,沈馥宁出生后关系才缓和了一些。
谁能想到突然传出死讯?
包括沈馥宁也想不到,她手止不住的颤抖,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封宴城看她这样,皱着眉,“怎么?”
沈馥宁翻着头条往下滑,——盛大的葬礼上沈父面容憔悴,身旁两个女人低头垂泪,评论都是热议两个人身份的,还有质疑沈馥宁为什么没有出席母亲葬礼的。
那张脸没有人比沈馥宁比更熟悉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拿过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沈馥宁就一把抱住他。
那双哭的红肿的眼睛散发出阴郁的光,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散步出冰冷又疯狂的光芒,“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母亲死了,被那个渣男害死了!”
她罕见的开口求他。
“肯定是那个女人和她女儿做的,她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突然去世了……沈家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怎么能……”沈馥宁捂着脸,哽咽的开口,“怎么会这样?”
封宴城沉默的把人抱进怀里,客厅里的下人早就被他赶了出去。
怀里沈馥宁近乎崩溃的哭喊仿佛一把把尖刀,在他心里刻下痕迹。
他摸了摸她的发顶,却对沈馥宁的请求避而不谈。
直到她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这才抱着人上楼,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床上。
封宴城手摸上她湿润的睫毛,触碰她柔软的唇瓣,指尖最后落在沈馥宁的手背。
如果和那些人一样,把手脚打断,是不是她就会听话留在缅北?
脑海中沈馥宁脑海中她脆弱的模样一闪而过。
他猛的收回手转身离开。
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沈馥宁侧了个身,泪水浸湿了枕头。
书房。
窗帘的半拉,只漏进些许阳光,封宴城半张脸藏在阴影里。
他指尖火星微闪,封一明显察觉到他的低气压。
“封爷,需不需要插手?”他把文件分类放在封宴城面前,试探着开口,“沈小姐看起来真的很伤心,或许您可以帮她把沈母的尸体运回来,只需要运作一下……”
封一并不是放大话,封宴城是缅北名副其实的暴君,并不代表在国内没有势力。如果他愿意出手,这个事情还是很容易做到的,还能讨她关心。
“闭嘴!”封宴城脸色瞬间沉下来。“再有下次就去水牢领罚。”
封一心头一抖,立马低头,“是。”
“准备飞机去京都。”封宴城起身,脚步一顿,“在准备一束花。”
封一一愣,又想起被特例放出来的那个女人,心中把沈馥宁的价值更提高了几分。
南区。
苏瑄虹躺在床上,脸上泛着潮、红,蒋知言贴在她的身后,手上按摩的动作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虹姐,沈馥宁真的不找了吗?”
她把乌黑卷发抓到一侧,漂亮的眉眼听他提起沈馥宁时带了几分阴翳。
“怎么?想你那个前女友?”她舒服的叹了口气。
蒋知言连忙摆头,生怕苏瑄虹误会。
“怎么可能!您明明知道我只是为了她的钱,谁能想到她还真是个千金大小姐。”他说着,手上动作没有丝毫怠慢,提起这个语气还带了几分不满。
“沈家那么大个公司,她妈再怎么也应该给她留了股份吧?结果她手里就一些流动资金,还有一些不动产,其他关于沈氏的一点都没有。”
说到这,蒋知言自己都气笑了。
那些世家千金,哪个不是手上有点小股权,要不就是家里给了小公司,就等着年底拿分红。但那种身边都有宠爱的人,想要骗人真心要花更多时间。
蒋知言这才选中了沈馥宁,单纯有脑子,就是没吃过亏,被花言巧语很快骗的坠入爱河。
他恍了下神,苏瑄虹没察觉他的异样,慢悠悠的开口:“那也没办法,不知道跑哪去了,派人找了两天都没动静。”
她冷哼一声,缅北这么大,死了还给她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