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儿头撞在桌角,痛苦的叫出声来。
温柔脸色一变,立马上前把人扶起来,捂着她额角的指缝间鲜血流下来。
沈馥宁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讥诮。
她都没用力,温可儿就自己撞了上去,为了耍点手段真是下了血本。
“看看你干的好事!”沈父看她还在笑,勃然大怒,上前就要抬手给她一巴掌。
封宴城一把抓住他的手,眸光冰冷的盯着他。
“沈总,手不想要了?”
沈父感觉像是被狼盯上,鸡皮疙瘩一下子爬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封宴城也顺势松开,他反应过来后立马恼怒的皱眉,下意识用长辈的态度斥责道:“封总,这是我们的家事,宁宁是我女儿,我一个父亲还没有教训她的权利吗!”
沈馥宁扯了一下封宴城的手,眼神示意他不用掺和进来。
“父亲放心。”她带着冷笑,看着十一带医生进来帮温可儿处理伤口,觉得可笑的勾了勾唇角,“我比你有良心一点,你还在指责我的时候,我早就叫医生来了。”
医生是封宅聘用的家庭医生,也跟着封宴城几十年了,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
此刻半蹲在地上帮温可儿处理伤口,看起来流了很多血其实伤口不大,弄好以后就站起身,冲着封宴城微微低下头,“封爷,没什么大问题,几天不碰水就可以了。”
封宴城微微点头。
沈馥宁勾唇:“胡医生,真的没事吗?我看她一副虚弱的要不行的样子。”
胡旭对沈馥宁还是很尊重的,一板一眼的回答:“沈小姐放心,只是撞破了毛细血管看起来严重了一些,其实创面不大,这我还是有自信的。”
得到满意回答,沈馥宁就让十一送胡旭下去了。
毕竟她还没有让外人看家丑的习惯。
温可儿听着这话,心里一慌,脸色更白了。
她还想好好装柔弱,在这个男人眼里搏一下存在感,拉踩一下沈馥宁,不然也不会这么干脆的撞上桌角,谁成想他们不按套路出牌。
“没事的,我也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温可儿眼神有些怨怼的看了一眼沈馥宁,撑着温柔的手站起身,地上昂贵的羊毛地毯沾着血渍,黏成一团相当的难看。
沈馥宁可没有和她在这唱戏的打算,拉着封宴城就要上楼,准备好好“质问”一下。
走过她们身旁的时候,还不忘记一脸嫌恶的避开地上的血迹。
温可儿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看到沈馥宁脸上回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可别叫我姐姐,小三的女儿,你觉得你配吗?”
沈馥宁一句话骂了两个人,温柔脸色铁青。
她最痛恨别人拿小三来说事,偏偏沈馥宁还要往她心窝扎刀子。
温可儿在京都不知道受了多少明嘲暗讽,本以为好不容易进了沈家,结果遇到沈馥宁还是抬不起头,还不知道哪找来的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她想到这里,抬头看着封宴城搂着沈馥宁的腰,两个人亲密的样子,眼底说不出的嫉妒。
沈馥宁感觉到背后刺人的灼热视线,压低嗓音。
“封爷魅力可真大,身边桃花一朵接一朵。”
封宴城望着她调侃的笑容,他冷着脸,一把掐住了沈馥宁的脸。
楼下,封一垂着头,不太恭敬的语气让沈父沉着脸。
“沈总,封爷在二楼给你们安排了房间。”
“沈馥宁在这没有自己的房子?”沈父眼神闪烁,试探的说道。
封一眼神冷漠,“北城的东西只有属于封爷的。”
他说着,似乎是在警告沈父心里的贪念。
“封爷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沈总心里最好有数。”
封一说完就走了,留下沈父坐在那,阴沉着一张脸。
“父亲,他这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温可儿捂着头上的伤,嘟囔的说道,依靠着温柔,苍白着脸无力的样子,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眼角的余光环顾一圈,奢华繁复的水晶灯饰在头顶露出温和又冷冽的光泽,墙壁上挂着名画带着浸润的油光,地上是柔软昂贵的手工羊毛地毯。
比沈家在京都的房子还要奢华。
温可儿忍不住攥紧的手,指甲在掌心里印出深深的痕迹。
光是想到她费尽心思想要拥有的东西,沈馥宁却可以轻松得到,甚至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