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铃,你不得好死!”宫长馨怒瞪着宫铃,随后一声‘啪’的声音在她脸上响起。
“不得好死?”
“我本是从地狱而来,不畏惧死,更不怕死!”
微风吹拂,带过一片血腥之气,吹起她如墨染般的秀发,却也掩盖不住她的杀意。
宫铃凉凉勾唇,一把抓住宫长馨的头发,狠狠一扯,脚很顺利的踩在她胸口上。
这时,宫铃看见了她头上钗的步摇,熟悉的感觉闯入她脑海,“这东西,似乎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吧!”声音冷冷的,带不走一丝起伏。
她将步摇从宫长馨凌乱的头发上取下,原主的记忆里,那没见过几面的母亲给她留了一大堆的嫁妆,似乎还有一个木簪。
木簪是原主母亲千叮咛万嘱咐需要好好保管的东西,不能随意示人。
所以小时候的原主在母亲去世后,就格外的对那一箱子嫁妆极其珍爱,就算是成了疯子,那嫁妆都被原主保护的好好的,埋在墙内。
看她这般招摇,原来是找到了那箱嫁妆,宫铃眼神瞬间冷下,恢复到原本的阴沉。
紧握着步摇,宫铃扯了扯嘴角,周身散发着胆寒的嗜血狠厉气息,“我的东西,就凭你也敢动?”那双深如寒夜的眸子蓦地笼罩上一层阴暗。
狠狠的踹了宫长馨一脚,手上还攥着头发,瞬间这股前后拉扯,顺着这股脚力,宫长馨被一脚踹飞,同时秀发也跟着头皮一起撕裂。
“啊!”杀猪般的尖锐之声响彻整个宫家。
但没有任何人发现宫家正遭遇屠族的灾难,因为位于流云城唯一一家大户人家宫家几乎是鼎立在流云城最有威望的家族,包括宫家家宅也是设立在单独的地方。
所以,就算他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发现。
宫铃阴恻恻一笑,“这声音我记得你好像十分爱听,不如给我再叫两声来看看?”低着头侧眸看着手中攥着血淋淋的秀发和头皮,厌恶的扔掉后,走上前。
将地上痛的蜷缩在一起像个蚯蚓的宫长馨整个人拖着,“你的房间就在前面吧。”
“我可得好好检查下,拿箱子里的东西还在不在,若是少一个碎一个,你就断根手指如何?”从宫铃口中说出这种话对她来说再平常不过。
但到了宫长馨耳中,却像是听见了恶魔降临般的嘀喃。
“不,不要,宫铃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无限的恐惧和黑暗让她整个人都往鬼门关走了一趟,宫长馨带着哭腔向宫铃求饶。
“哟,到了。”宫铃在门口往里扫了一眼,里面尽显奢华,各种珍品瓷器摆放有序,做的还是黄花木雕的椅子,就连这床榻也是珍品无疑。
看来这宫长馨过得不错啊,反观原主,二者犹如云泥之别,一个高高在上顶着宫家嫡女身份吃香的喝辣的,还想进入千宇学院。
而原本应该享受这般美好生活的人却过的连猪都不如,猪都需要人定时喂,需要有人打扫它猪圈。
而她呢?
十天半个月不送吃的,饿了只有去后山吃野草树根,晚上悄悄和猪抢饭吃,被下人抓住免不了在那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被扔进湖水里狠狠往下淹。
呵!
还真是可笑。
随手一丢,将宫长馨扔了进去,这才跨步慢悠悠的进入房间,“东西呢?”
宫长馨浑身是血,之前被扯下来的头皮已经冒出了血珠,痛的麻木,没有开口,不断摇头。
此刻,宫铃眼中瞬间闪过不耐烦。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宫铃将茶壶里的水甩手泼到了对方的伤口上,刚装满的热水浇在她头上,灼热,刺痛犹如蚂蚁啃食肉体的疼痛瞬间将宫长馨浇了个清醒。
“啊!”
“不要,不要杀我!”宫长馨想要触碰那伤口,可还没抬手,剧烈的撕痛就再次传来,她哭的血泪纵横,脸惨白惨白的,她紧紧咬住没有血丝的嘴唇,跟狗一样的跪在地上爬到宫铃面前,开始求饶。
“我错了,宫铃我错了!”
“是姐姐不对,是我错了宫铃,饶了我吧。”
“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放过我吧,以后当牛做马都行。”她仰着头,凌乱的发丝在布满鲜血的脸上粘着,那快被干了的血糊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宫长馨,拉住宫铃的衣裙边抽泣道。
因为此时的她,早已经被伤口撕裂的疼痛,痛的说不出话来。
“当牛做马?”
“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