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匠人们制作首饰的事,叫手下的人各司其职,蓝媛才带着一大批人回府,步伐缓慢。
先秦淑女步——
才不是哩。
走这么慢当然是为了带娃。
正则小朋友板着小脸,两只小手随着小胖腿的摆动而自然地晃悠,一步一步,虽然慢,但人家走得稳稳当当的,也不肯叫人抱,蓝媛能怎么办?娃那么可爱,当然是顺着他了。
正则走累了,就叫蓝媛牵他。
牵着走了一会儿,是真累了,孩子就松开蓝媛的手,往前小跑几步,停在蓝媛身前,回过小身子来,仰着头,伸出小手:“母妃,抱抱。”
这谁顶得住,蓝媛脸笑得像个太阳花,两手将正则抱起,转了个圈才把孩子抱怀里。
软软香香的孩子,乖乖将脑袋靠在母亲的脖子一侧,老母亲的心都要化了。
给他摘花花,看树叶,看小鸟,一路走走停停。
走到正院门前时,就见到姜冗面沉如水地站在门前,灯儿与他手拉手,两人并肩而立。
哦,灯儿在脸上画了一朵玫瑰,掩盖住刺的字。有点怪怪的,这花不符合她那无辜的气质。
在庄子上自由自在惯了,蓝媛一见到姜冗这张晚娘脸,真觉得晦气!
呵,姜冗身边的灯儿身体,戎灯芯子的女人,那一脸的怯怯,偏偏眼中带着高傲与怜悯。姜冗就这么不敏锐,都没发现灯儿的别扭吗?
就这样还想当皇帝,算了,当皇帝的苦,蓝媛决定替他吃。
蓝媛现在 也不是个受气的脾气。
不待姜冗发疯,蓝媛一手捂住正则的眼睛,对着姜冗先发制人:“来人,将这个女人拿下,灌药。”
“你疯了,蓝媛我不准你动灯儿!”姜冗当然不肯叫狠毒的太子妃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秋兰伸手捂住正则的耳朵。
“你不要命了,父皇下旨杀死的人出现在本宫的门前,本宫就要杀了她向父皇效忠!”蓝媛寸步不让。
想过来假惺惺地恶心人,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本宫不忍了,以后只有你们忍本宫的份儿!
正则是个胆子大的,根本不怕,脑袋和小手一起用力把秋兰的手推开,因为喜欢母亲,顺从地被她捂住眼睛。
蓝媛发现儿子跟个小猪一样拱来拱去,好想笑啊,影响自己正义凛然的形象,就给秋兰使眼色,叫她松手了。
秋兰一松手,正则就乖乖不动了。
“你这个善妒的女人!灯儿只是来看望你,你为什么不能容她!”姜冗没留意这些,他快被蓝媛气疯了。
“你这个愚蠢的男人!父皇他是天子啊,你为什么要忤逆父皇!”蓝媛本来被他们晦气到了,但是发出疯来,感觉心情好多了。
身份地位使然,蓝媛就算发疯,身边人也只有搭台 的份儿。
偶尔发疯,经常偶尔!
姜冗顿住了,后知后觉感到了怕。
蓝媛也不奢望这一对害正则的元凶能认识到错误,毕竟她也没打算原谅,她会在合适的时候,给他们送走。
“太子妃,你不要为了我和殿下生气,请相信我不是来破坏你们感情的。我保证,请不要对我怀着敌意。”灯儿收拾好脸上的神色,温柔地说。
蓝媛看都不看她,和她发疯,只会降低尊贵殿下的格调,看都不看她,挥手道:“拿下!”
身后的人无视姜冗的阻拦,将灯儿双手反剪着抓起来,秋棠嫌灯儿说话恶心,还随手解了谁的汗巾,给灯儿堵上嘴。
姜冗气得目眦尽裂:“蓝媛你敢!”
“殿下想要抗旨?”
气氛僵持住了。
很快秋郑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毒药过来,打破了僵局。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秋兰感觉这药冒的热气发绿。秋郑这家伙只有在主子面前才是个人,惹不起惹不起,秋兰小幅度抖了抖,往蓝媛身后躲了躲。
姜冗挡在秋郑身前,隐忍而愤恨地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是你带着一个本该死去的人来我这里寻晦气的,怎么还问我啊?”蓝媛无辜地说。
正则的小脸蛋不舍地和母亲的手贴贴,就转过脸去,背对着姜冗他们,小手紧紧搂着蓝媛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则不看。”
蓝媛拿下手来,代表正义的一方强烈谴责姜冗忤逆君父的行为。秋郑根本不听姜冗说啥,强硬地给灯儿灌药。
姜冗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