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府里大家惜命,不敢像太子妃一样,我行我素的,还是得顾念太子的意思。
姜冗不敢相信蓝媛那个贱人另结新欢、暗结珠胎。
越想越生气,怒气上腾,但姜冗无法对人说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在府里转来转去,遇见了好几拨带着孩子要和他偶遇的女人,他现在没心情,呵斥了他们,最后去了灯儿的院子。
两人的感情到现在,掺杂着太多的东西,但不得不说在想对付蓝媛这件事上,两人的利益是一致的。
“气煞孤了!”姜冗叫伺候的人下去,拉着灯儿就开始发泄自己的怒气。
“殿下莫气,赶紧喝杯茶消消气。”灯儿挺着孕肚,端过一杯热茶来,哄着姜冗喝茶。
“呲——烫烫烫!”姜冗喝了一口,烫的不行。
将茶杯扔了,想要发火,看着灯儿挺着大肚子围着自己转,理智回来。
扶着她坐下:“你别忙活了,来人,给孤上凉茶!”
等收拾好了,两人才对坐说话。
姜冗说了好多对蓝媛的不满,可他没说最关键问题:蓝媛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姜冗下意识地不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没面子,尤其是灯儿这种只能仰自己鼻息而活的人。
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蓝媛的不好,说蓝媛不帮他,说蓝媛不贤良、不淑德。
“既然太子妃叫您这么生气,她还对您恶声恶气的,犯了《女戒》,您不能休了她吗?”灯儿抚摸着自己的孕肚试探地说。
没了太子妃,自己的位置会不会上升一点?
姜冗郁闷了,蓝媛不是无权无势的女人,休她确实不好休。
“她住在庄子上,若是闹出什么不贞的丑闻,便是您不生气,陛下也该发怒了!为了府里好,还是把她接回来才好。殿下觉得呢?”灯儿暗暗出着主意,她深信姜冗就是胜利者,前世如此,今生也如此。
便是蓝媛没有不贞又如何,只要制造出证据,上位者想如何就如何。
她若是好命,躲过去了,那就将她困在府里,好好对付!灯儿就不信找不到机会毁了蓝媛!
“孤——当然想休她就休她!休了她,孤再娶也是娶最好的贵女!”姜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胡乱说了句发泄心情。
他不过是在胡说,灯儿脸色却是变了,不能再娶一个身份更尊贵的女人,要不然,再生出些嫡子来,还得费心去杀!
“殿下,莫说些气话了,太子妃虽然霸道自私,可出身却是一等一的,不像我——”灯儿欲言又止地看着姜冗。
姜冗习惯地哄她,灯光下,灯儿的脸色有些暗黄,脸颊上画了一朵芍药,过于艳丽,离得近了能看到刺字的痕迹,身材也没有以前好了,以前哭是梨花带雨,现在哭,没了以前的梨花带雨的美感。
看见姜冗的眼神,灯儿聪明地将头埋在他怀里,不叫他看自己的脸色。
灯儿也想又美又高贵,可这些都需要钱财,锦衣华服、山珍海味养出来的,她靠着姜冗的赏赐,攥着些月例银子,大儿子还是药罐子,吃的喝的连以前在蓝媛身边时都不如。
她现在都不敢在脸上画玫瑰,因为脸色变差,只能画芍药、牡丹等花型。
上次穿着去年的衣服出门,被几个侍妾好一顿嘲笑,只能赶紧裁制新衣,没有银子,不克扣下人,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重活一世,就是为了受苦吗?
哄了一会儿灯儿,姜冗不知怎的想起上次见到的蓝媛,美得仿佛梨花仙,重要的是,楚国得了韩国不少城池,一跃成了比齐国更强的国家,而蓝媛点石成金,极得父皇宠信。
若是蓝媛愿意死心塌地和自己过日子,自己处境会好很多。要怎样叫蓝媛变回以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