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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无话,那送酒人也不过是为了之后有些炫耀的谈资而已,两人性情不同,都尿不到一个壶里,有啥好说的。
且陈九也就真只是喝两杯而已,往往战场上出现高境妖兽,他便突的一闪人,杀妖去了。
这修士也赖得等,收了还剩下大半壶的美酒,乐得闪身走人。
所以城中便有了这么怪现象,往往有人在谈论青衫客时,便会有许多修士假装无意走来,而后又像无心一般,突然道。
“哦,陈九呀,我知道,我还和他一同喝过酒。”
这人还没炫耀完,身旁就又有人急道。
“我,我也一同喝过。”
两人面面相觑,假笑一声,正要寒暄一下,又有声响。
“在下不才,也喝过一次,且喝的是那天际白美酒。”
“巧了巧了,我也就喝过两次而已,不多嘛,够意思就行。”
“……”
这下就该几人傻眼,片刻后,互相寒暄几句,就又见那起先谈论青衫客的修士笑道:“喝过一次。”
哦豁,这还炫耀个锤儿。
一时之间,城中出现许多与陈九一起喝过酒的修士,众人思索一下,便统称为酒友。
与陈九一起喝过酒,这可是相当值得炫耀的事,城头人来人往便越渐多,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找青衫客喝酒的。
本来城头戒严,不许闲杂人等出现,但只有将士一盘问,这些修士就统说是给青衫客送酒来的。
这下将士便为难了,按理来说是要驱赶,可这是给那位大人送的酒,又不敢,只能禀告上级。
于是城头就经常有那修士蹲守陈九,见着了,便赶忙道:“陈公子,来喝壶好酒!”
往往这时陈九刚杀妖回来,正好喝酒助兴,便大手一挥,“你买单,我就来。”
后来城头之上给陈九送酒的修士实在太多了,不好管理,督军无奈之下,只得驱散这些酒友,作为赔礼,便在城中买了许多美酒送给陈九,说不够再找他要,管够。
陈九每次出城杀妖前,便要豪饮一口,反正不要钱,随即直接冲入兽潮当中,逮着高境妖兽杀,是那真正搏命的架势,打法比妖兽还妖兽。
许多同为体修,看了陈九这种打法,已经汗颜,觉得自己是不是愧对了体修武夫这几个字。
至于这其中凶险,只有陈九自己才知道。
他在这几日里,足足死了十六次,不过一身拳意仍在扶摇而上。
纵使每次身死后,拳意都会有些许泄露,但挡不住陈九出拳太多,意气太浓,所以青衫客身上那抹拳意就像凝为了实质一般,平时要是不收敛,单凭拳意就能压得低境修士喘不过气。
他眼中金芒倒是没太大变化,至于脸上纹路更是无解,不过当身上这些异像出现时,战力确实会有极大飙升,粗略感受下来,应该是增长了几近半数。
但即使陈九杀妖再多,城中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这些天,有两人来找过他,一是李仙,一是俏丽女子关画屏。
李仙来时身子虚弱不堪,宝甲满是鲜血,自己的与妖兽的各占一半,他浓厚眉毛一扬,看着陈九,说了句,“我杀了很多妖兽。”
像是炫耀。
陈九就坐在城头,笑道:“我杀得更多。”
少年皱眉,“我还能再杀一些。”
青衫客对其竖起大拇指,“那你是真滴牛批!”
两人静坐,隔了片刻,陈九摇头道:“累了就歇会儿吧,城中这么多五境修士,都能顶上的。”
少年点了点头,就真睡到了城头上。
陈九忽的一下想吃火锅了,最好是城头当门铺子那家,够味。
之后关画屏来找他,便是苦苦哀求陈九不要再这般舍命厮杀,留些余力,只要挡住那些五境妖兽攻城便可以了。
陈九只是默然,良久后,才悠悠回道:“有点本事,总要做些事情。”
俏丽女子已是哭腔,“城中五境修士大多都是这样的,公子,你根本不必如此舍命啊!”
陈九便更加沉默了,坐在城头,低着脑袋。
大多五境修士与妖兽对峙时多有余力,就算不敌也能逃命,这点陈九自然是早就看出来了。
可他却是最没资格去说的。
因为他不会死,根本没有资格去责怪那些因为会死而怕死的人。
有时陈九也会独自一人,苦思冥想,如果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