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晫眼睛微眯,抓着她的手,把她往身前一步带,薄唇勾起弧度,“呵,温浅浅,你真是嘴硬的让我好笑。”
你才好笑。
你全家都好笑。
温浅浅没忍住,在心里狂骂了他好几句,面上还是和颜悦色的好脾气,“厉总,您放心。
这半年里,您任何时刻想提前终止离婚协议,我都没有意见。
我但凡动作慢一秒,都是把您往没有道德和担当的懦夫之名上推。”
厉南晫松开她。
男人双手插兜,低磁的嗓音凉凉的,“假名媛,前天的九次和王总的床,你更喜欢哪个?”
她想起被他弄得腿都站不直的夜,连忙道歉,“我的意思是,情人太多,多半是我做的不好,老公才不回家呢。”
“是吗?”厉南晫冷冰冰的问,手已经伸向了兜里,作势要打电话了。
“是啊!”
隔着布料,她一把握住他伸进裤兜的手,“都是我的错,导致夫妻不和。”
“哪里不合,我明明记得刚刚好……”
厉南晫上下扫视她,意有所指的盯着她的嘴,“含得住。”
温浅浅被他突然的荤话气的胸脯起伏。
“厉南晫!你能不能别整天精虫上脑,我什么时候对你有过?”
“这么生气做什么?”厉南晫贴近她,咬她的耳朵,“我说的……是下面那张。”
温浅浅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底清凉如新月。
“你和你那后宫里的几十个,也很合拍,并不只有我一个。”
她对上厉南晫深沉的眸。
有些话,仿佛要破土而出。
她是打算等到期满的。
可这样的婚姻现状,着实让她觉得难受。
哪怕她现在不是香江名媛了,也曾经是首富的女儿。
再落魄的凤凰,也有自己的骨气。
也会反胃,会恶心。
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尖发白。
“离婚这个词,你最近提了很多次。”厉南晫嗓音阴郁,森冷的反问她,“我说过,厉太太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他淡声说,“无人可以拿走。”
少女脸颊明媚,穿着合身的白色衬衫,一双白色的珍珠耳钉,下身是黑色的短裙和黑色丝袜,很规矩妥帖的打扮。
一双眼睛干净明亮,长相就很乖幼,一双眼还有透着孩子似的天真无邪,清澈极了。
厉南晫最喜欢她这双眼睛。
哪怕经历过那么多,还是能保持生嫩的姿态,像初生的芽。
谁能忍住不折?
“所以……你是想反悔吗?”
温浅浅问,“是你说的,三年期满就离婚。”
“我说过吗,不记得了。”
三年,不过是为了稳住她。
真以为他会放了她?
他要圈住她一辈子。
温浅浅顿觉没意思。
男人的话不可信,老话真有道理。
厉南晫看着温浅浅的脸,淡淡的提醒,“你父亲可不止三年,离了厉太太的身份,他在狱里怎么样,可不一定受你控制了。”
就是说。她想离,可以。
父亲,就别想出来了。
“厉南晫,你又要挟我?”温浅浅重重的拧着秀眉。
“恨我吗?”厉南晫擦过她的耳边,暧昧的气息流转,语气温柔的说,“可是,现在好像是你离不开我了,怎么办?”
很好。
特别不要脸。
温浅浅眼眶猩红。
她好心成全他,这个疯子竟然要捆绑她一辈子。
温浅浅嗓音发沉,“为什么?三年了,我的价值应该早用完了吧,还是说,厉南晫,我爸爸进监狱,我家里出事,和你有关系……”
厉南晫眼神闪了闪,黑眸深邃,把她的按在身上的手拿开,嗓音低沉,“娶你,只是因为你很适合而已,要说价值,我花了百亿。温浅浅,三年前要不是我,你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是矜贵中带着放低姿态的傲慢。
像是因为她是很重要的人,所以他愿意那么屈尊降贵、解释一下。
“以后不要再提那两个字,我可以保证,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厉南晫贴近她的脸,盯着她漂亮的眼睛。
“我若